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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市裡。公司面臨起訴,業務一踏糊塗,眼看就要倒閉關門。陳遠鳴真的想盡了辦法,為了把兩人救出這個漩渦拼死掙扎,可是在最後關頭,對方卻輕飄飄的一句,轉身離開,跟那個財政局長的女兒結婚去了。
是啊,他們之間從沒有承諾,從沒有義務,有的只是甜蜜的假象。
玻璃杯狠狠的捏在手裡,陳遠鳴只覺得腦袋都嗡嗡作響。多可笑,這樣一個人,直到今天他也沒法忘卻,也沒法輕易說出遺忘。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愛或恨,而成了一個夢魘,一種心魔,一條無法避開的血淋漓的傷痕。也許他這輩子該重新找到這個人,該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給他足夠的教訓,該……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遠鳴搖了搖頭,似乎想把眼底的迷霧搖散。不,這是他新的人生,他該有一個更加美好,更加充實的人生,而非為了上輩子的恩怨耿耿於懷。這次的人生,該完全屬於自己!
跳出了滿頭大汗,肖君毅再也撐不住了,笑著婉拒了那個學生妹的邀請,走到舞池邊。一群狐朋狗友們還在蹦得歡,根本沒人留意到他的動作,他也樂得清閒,自己跑去吧檯點了一杯啤酒。直到這時,他才看到陳遠鳴的身影。
就那麼孤獨,無趣的坐在舞廳的陰影裡,雙手握著杯飲料,面色不虞,愣愣的看著前方。還稱不上高挑的小身板被沙發一陷,更是顯得單薄。整個舞廳似乎都跟他絕緣了似得,沒有半點歡樂能對映在他身上。
肖君毅皺了皺眉,突然覺得有點心虛。他今天是怎麼了……被小叔那種“看看別人家孩子”的腔調氣到了?就算這孩子再怎麼老氣橫秋,再怎麼天賦異稟,也不過是個16歲的孩子,都還沒成年,孤身一人在上海,似乎連學都沒上的樣子。這樣一個孩子,他一個成年人跟他置什麼氣啊!
雖然從小被父母寵大的,但是肖家的家風確實很正,肖君毅也不是那種會為了雞毛蒜皮記恨的型別,轉眼那點點不爽就被愧疚擊退了。抬手瞅了一眼腕上的手錶,他乾脆站起身來,向對方走去。
“都快8點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舞廳裡吵得很,又在想事情,直到一聲大喊在耳邊響起,陳遠鳴才發現是有人跟他說話。只是愣了一下,他就點了點頭,這種小青年玩的東西,他實在是毫無興趣。
“我去借輛車,你先等等……”
“我不坐轎車。”
“你……現在公交都停了吧?!”
肖君毅差點又冒出火來,但是對方的表情依舊那麼平靜,只是靜靜的重複了一遍。
“抱歉,不能坐。我走回去就行。”
一句話,肖君毅心頭的火突然就滅了,是啊,他說的從來都不是“不想坐”,而是“不能”。看著對方無比嚴肅的神情,肖君毅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行了,摩托車可以嗎?”試探著問了句,肖君毅放棄了探尋到底。
陳遠鳴微微思索了一下,他對轎車的恐懼似乎是源自底盤高度和密閉空間,當初在珠海坐了十幾分鍾奧迪1oo,他差點都沒厥過去,呼吸困難情緒高度恐慌,在開卡車時情況可沒那麼嚴重,公交也是無礙的。因此理論上,也算是種幽閉恐懼症?
“摩托應該可以。”只是片刻,他就下定了決心,總不能一直躲著,試試看吧。
“那好,你先到門口等著,我馬上就來。”
走出了空氣混濁的舞廳,面前就是外灘燈火輝煌的江面。這時雖然上海還在大建設中,不少路面都被遮的嚴嚴實實,但是外灘上的夜景依舊如此的美麗。
“我借到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肖君毅得意的晃了晃手裡的鑰匙,“亮子的鈴木王,馬力很不錯。”
陳遠鳴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跟著對方坐上了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