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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茂恆春跟他提起陳遠鳴,以及對方相當可觀的股市眼光時,彥文亮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當年那人,為了瞅準身份,他們還專門買通了當年申銀大戶室的紅馬甲,讓對方遠遠辨認過,確定是本人無誤。
這一下幾人都坐不住了,真正的天才操盤手就坐在身邊,還意有所指的選了亞運村那邊的房子,其中沒個貓膩誰信嗎?
只是當年陳遠鳴跟肖雲混的太近,有不少人盛傳他是肖家的軍師,再加上肖家某位公子哥鬧出的大案,讓事態更加撲朔迷離。之後陳遠鳴就被肖家送出了國,誰也摸不準這是保護還是棄子。如今人是回國了,名字卻改得徹底,幾人就更鬧不准他跟肖家目前的關係了。
正犯著嘀咕,就趕上陳遠鳴陷入了車禍案這個泥坑,茂恆春頓時意動起來,想借這個契機試試虛實。如果陳遠鳴當時動用任何私人關係,他們可能都會提高警惕或敬而遠之,誰知這個年輕人選擇了劍走偏鋒,用輿論引導把事情做到絕處,大大超乎幾人的意料,也一口氣坐實了他根本沒有後臺的“事實”,再碰上雙規案觸了某些人物的逆鱗,就成了威脅他的最好機會……
點點滴滴拼湊起來,就弄出這樣一套西洋景。不動聲色的垂著頭,陳遠鳴心底急轉,這時是該笑他們膽大,還是該誇他們心細,如果自己真是個軍師、棄子,恐怕現在已經被逼上絕境了,但是他是嗎?
壓下心底的冷笑,陳遠鳴端起面前的酒杯謹慎的喝了一口,語氣卻有些猶豫,“不瞞幾位大哥,小弟之前雖然在股市發了些財,但也只是浮財,沒什麼身家。如今市場又是大熊之際,實在沒把握冒然闖入,否則又怎麼會起心思跑去上學呢?”
聽到這話,對面幾人不由交換了一下眼神,都露出了幾分喜色。茂恆春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了,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他柔聲說道。“陳老弟這就不實誠了,股市是熊著,但是別的市場不還火的很嗎?你都住進了亞運村,難道還不清楚這裡面的道道?”
陳遠鳴搖了搖頭,“茂大哥你是說期貨嗎?我開始是有些心思,但是後來市場那麼亂,誰還敢胡亂踏足。那是蛟龍才能玩起的深海,不是咱們這種小蝦米可以下場的池塘。”
這確實是事實,1993…1996年的中國期貨市場可以說是最混亂,也最可怕的時段,今年國家已經相繼關閉了鋼材、白砂糖、煤炭等期貨,前幾天粳米和菜籽油也被迫叫停,無序炒作幾乎擊垮了中國市場,也讓這些大宗期貨難以為繼,而那些小型期貨無一不陷入更加混亂的境地。真正的聰明人這時該選擇的是觀望,而非涉足險境。
“呵呵,小陳果真膽大心細……”突然,一直坐在沙發角落裡的男人緩緩坐直了身,開口說道。
他一出聲,身邊幾張嘴頓時都閉了起來,陳遠鳴的雙眼不由微微一眯,看向那人。只見他大概4o歲出頭,身材很是瘦削,偏偏說起話來不緊不慢,配上斑駁的少白頭和帶點鉤的鼻樑,整個人看起來都陰沉沉的。而且比起其他幾人的小聰明或者圓滑的官場味兒,他眼中的東西並不是那麼簡單,帶上了點狼性的犀利。
“炒其他可能需要的是財力,但是另一些東西卻不用那麼麻煩。只是看跟什麼人炒,用什麼方式罷了。”
話說的玄妙,陳遠鳴皺了皺眉,“您是說……”
“中國說到底不過是玩黑幕、玩訊息,再有天賦也玩不過這種手腕,身份擺在哪裡,就是讓用的,你給別人打了那麼久的工,還不懂這點嗎?”
男人的聲音有點冷,卻也有些古怪的教導之意。一旁茂恆春笑了,拍了拍陳遠鳴的肩膀,“小陳,這就是咱們這群人裡的老大哥了,中經開系統裡出來的大拿,蔣濤蔣老總。”
人名是沒聽過,但是中經開……陳遠鳴身體一震,不由扶住了面前的矮几。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