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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本想利用輿論的壓力迫使這位大人放入,只是王家沒有這個魄力去執行一系列的操作。何況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控制好。
如此,王大郎便架馬送林迤先回流花巷。見衛父,林迤不敢如此草率,總得要梳洗一番,換身得體的衣服。王家的馬車沒有車棚,一路行去,風塵僕僕。
林家除了林父在外做活,林母和林尋林邐都在家中。林迤快速的和林母說了說情況,便進屋換衣裳了。一整夜未歸,林迤一進屋便感覺萬分輕鬆,只是匆匆又得出門而去。
衛府位於皇城以西朱雀大街向西的烏衣巷,此地乃是達官貴人聚居之地。處處雕樑畫棟,高牆飛簷,望不見真容。衛府在其中,並不顯眼。而細細一看便能察覺一些頹敗,有些時間留下的痕跡,不知為何衛父沒有修繕。林迤站在衛父門外,長長吸了一口氣,才大步向前而去,緩緩扣門。
衛府的門房並不認識林迤,好在的奴僕比之權貴家態度要好了許多。
&ldo;這位姑娘……&rdo;
林迤屈膝一福:&ldo;我是流花巷的林迤,來拜見衛老爺。&rdo;
&ldo;流花巷?哦……老奴記得。不過姑娘只怕不知道,老爺此刻在當班,並不在府裡。&rdo;
林迤暗罵自己蠢,衛父怎麼可能隨時在府中,只是……她若去戶部,才真是不知好歹了。
&ldo;不知衛老爺何時回來?&rdo;
&ldo;總得申正以後。&rdo;
申正便是下午四點,此刻不過兩點左右,林迤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又問了一句:&ldo;大少爺外出,不知可有說何時歸來?&rdo;
&ldo;這老奴便不知道了。&rdo;
在街角處將宣紙鋪在馬車稍平整的地方,又請王大郎去附近打了點水,林迤開始了練字兼練氣的日常。臨好規定的字之後,又將最近所學默寫出來。只是昨日見聞仍在心中,思緒不靜。寫完回頭對比一看,臨帖的字看著恭謹許多,而默寫則太過隨意,她長長嘆氣後又默默開始寫。她一直覺得自己不夠聰慧,此時才知所缺更多。選擇這樣一條路,是否太過艱難而超出自己的能力?今日王承她憑自己能力救不得。豈知日後又會是誰?
待得馬車聲近時,林迤沒有故作沉迷的繼續練字,而是抬頭看了看馬車上的牌子,衛。一個時辰罷了,林迤已感覺等了許久。
掀簾,露出衛慕那張儒雅的臉。林迤屈膝見禮:&ldo;衛老爺。&rdo;衛慕自然詫異,此地離衛府不過幾步路程,衛慕下了馬車,又示意跟著身邊的僕人將林迤練字的紙拿過來。
衛慕看了看,淡淡道:&ldo;你蒙學也不到兩月,字寫成這樣也算得上努力。&rdo;
林迤跟在衛慕身後:&ldo;是,以後會更加勤奮。&rdo;
&ldo;子良一直誇你天資聰穎,如今瞧來倒不辜負他一片苦心。&rdo;衛慕邊走邊說,到了書房,已經提點了許多。
&ldo;大哥……他……&rdo;
&ldo;他這次回去是代我盡孝去了,你祖父與大伯二伯住在一起,總有些不順心的地方。自小他就最喜歡子良,這字也是你祖父親自所取,有子良承歡膝下,父親心中塊壘也少些。&rdo;提起父親,衛慕神色悵惘。
如今看來,衛桁還有段時間才能回來。
&ldo;大哥能在祖父身邊伺候,是大哥的福氣。&rdo;林迤許久才扯出了一句。
衛慕這才覺得當初是讓衛桁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