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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淼性格大方果敢,聽白清茗這麼調侃也並不羞澀,反而轉過身就要去擰他的耳朵。等白清茗笑著跑遠了,她才轉過身來道:「阿淞。」她目光堅定,言語真摯:「你性子太過鋒利,現在你是朱衣侯,有無數的人奉承你,但你要時刻警醒,牢記初心,不可迷失。你又容易輕信別人,白家這些人,我最擔心的就是你。好在瑞招一心一意地對你,他心思細膩,又時刻為你著想,他在你身邊,即便我不在也能稍稍放心了。」
白淞微微一笑,並不是很放在心上:「我知道啦。阿姐你放心出嫁,若是姐夫家有人欺負你,你和我還有瑞招說,我們倆去幫你報仇。」
白三淼的身影漸漸模糊,等眼前的景色重新出現時已經是在白家的大堂。
☆、第 18 章
說來也怪,他在黽雀山的這幾年,幾乎從未想起過之前在白家的事情,原以為是時過境遷自己忘記了,可現在看來,當年的一件件左臨心其實都記得很清楚。
白三淼出嫁後的當天,白家的大當家,也就是白三淼和白清茗的生父白秦被人用石弓射傷了右臂,昏倒在了後堂。石弓是白秦一手製的,極重極長,整個白家除了白淞有這個靈力可以拿起來,就只有白秦做的到。白家守衛森嚴,易出不易進,白秦又不能自己傷了自己,白淞作為嫌疑最大的人,被冷落在後堂面壁思過,連白三淼上花轎前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白瑞招送走了白三淼,從宴席上溜出來找他,還在衣服裡兜了花生糖果,生怕白淞餓著:「三叔去送姐姐出嫁了,路途遙遠,這一來一回可能要四五天呢。唉,不過你不用擔心,大家都知道你不會傷害爹的,只是爹要給白家一個交代,才罰你的。我等我這就去找爹求情,讓他把你放出來。」
當天白淞就離開了後堂,然後在回後院的路上遇見了白清茗,對方在宴席上吃了酒,臉上紅通通的,嚷嚷著要和白淞比試。以往的比試也是有的,但都是點到即止,白清茗知道自己不如白淞,白淞也不會使全力,可這次兩人心裡都憋著氣,一個生氣沒有親自送別白三淼,另一個生氣自己的爹爹受傷而兇手不知在何處,動手間都失了分寸。
白淞的靈力高過白清茗太多,平時看在白三淼的面子上收了力氣,現在有些不耐煩了,一個甩袖就直接把白清茗打的橫飛了出去。白清茗知道自己不如對方,但也沒想到差距如此之大,少年心性受挫又怎麼甘心,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打。
白淞終於不耐煩了:「你這點功力,再練十年也不過如此,想當天下第一劍客,還是省省罷。」白清茗剛捱了他一掌,聽了這話又氣又恥,胸中的一口滯血吐不出來,就這麼氣暈了過去。
這一下驚動了白家兩位當家白秦和白曲,其實白家的這三位長輩對白淞都不錯,白淞也只是心氣略高,經不得激,回去一想就知道自己錯了。他不好意思直接去找白清茗道歉,就偷偷摸摸地來到他的窗前,把白三淼留給自己的藥從窗縫裡塞了過去。
裡面沒有動靜,白淞等了一會兒,小聲道:「對不住。我昨天說的話都是混帳話。其實你很聰明,又愛讀書,認得字也比我多,我只有一腔蠻力,腦子是怎麼也比不過你的。你將來是白家的大當家,我呢,就在白家像白三叔一樣,教育白家子弟,以後就像他輔佐大叔叔一樣輔佐你。」他說的都是真心話。他知道自己天賦驚人,可這也沒什麼可得意的,他有自己擅長的,白清茗也有自己擅長的,他做的到的白清茗做不到,可白清茗能做的自己也未必做的了。
白淞靠在窗戶上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終於瞧見那窗子裡伸出來一隻細長的手,迅速地拿走了擺在窗臺上的藥。
可如同他當年經歷的一樣,事情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發的嚴重了。白清茗服了藥,但並沒有痊癒,他靈力全失,半點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