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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喻上一秒還笑臉盈盈地仰頭看著池硯,下一秒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她條件反射般地從池硯懷裡彈出來,像只小兔子一樣溜進車裡。
剛剛池硯那句“寶貝兒”給人的衝擊力太大了,她感覺自己回憶起了挑戰吃印度湯圓的那天,那膩了吧唧的糖油混合物下肚後她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池硯的那句寶貝兒給她帶來的後遺症,威力不亞於那印度湯圓。
倒不能說是她嫌棄池硯,畢竟池硯這張臉還是迷倒了許多女孩子的。只是她覺得池硯的戲演的太過了,以他倆那誰也看不慣誰的關係,大可不必這樣。
車內盤旋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氣,似是木質柑橘調的,沉穩碰撞清新,竟然莫名地讓人上癮。
也沖淡了幾分秦時喻的疲憊。
秦時喻很喜歡這味道,探出身子來尋它的源頭,轉頭之時,鼻尖不小心碰到了池硯的手肘處。
她的鼻尖也捕捉到了那香氣的源頭。
竟然是池硯身上的味道。
她還以為是這車裡放的香薰呢,難怪找半天找不到香薰的影子。
秦時喻重新坐端身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滑起了手機。
“戒指呢?”
池硯輕啟薄唇,聲音低啞磁沉,迴盪在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有些淡漠。
秦時喻這才抬眼看他。
自己剛剛光顧著消化那個寶貝兒,忘了自己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車頂的光線灑下,把池硯的輪廓勾得乾淨流暢,透著股利落的冷冽感。
秦時喻清清喉嚨,手指頭暗暗絞緊,有些心虛。
“戒指啊好像忘帶了。”
池硯側過頭來,下頜線繃緊,手指扣在方向盤上,骨節曲起,不耐煩地輕敲著方向盤。
一下下地,敲得秦時喻更心虛了。
她怎麼能這麼慫。
池硯忽然收攏掌心,車內迴盪著的敲擊聲也消失殆盡,隨之而來的是他帶著濃濃戲謔意味的嗓音,
“忘帶了還是丟了?”
這算是問在點子上了。
她今天早上起的太晚,急著趕著來公司,混亂之中她也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帶上了戒指但是被弄丟了還是她壓根就沒帶。
“丟了也有這種可能吧。”
秦時喻低下頭,聲音都低了幾分。
畢竟出錢的才是大爺,這戒指是池硯買的,而且還價值不菲,要是真把它丟了,以她現在的財力來說,她還真的還不起。
池硯側過頭,眉頭微皺著,一言不發地開了車。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言。
秦時喻有時候側過頭悄悄地瞄他一眼。
不得不說,池硯確實長著一副好皮相。
他的頭髮被剃成了短短一茬,乾淨冷冽,顯得他侵略性很強。單眼皮弧度狹長,劍眉濃而英氣,這一切都讓他看上去極具攻擊性,但偏偏這人隨時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眼神淡而寡漠。
好像對誰都不在意的樣子。
他單手滑著方向盤,看上去遊刃有餘,又有點痞裡痞氣的。
雖然說不太提倡以這個姿勢開車,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姿勢確實挺適合裝逼的
呸,是挺帥的。
秦時喻與池硯認識快一個月,領證一週,平時兩人也不太交流,偶爾跟他說上兩句話還會被他回懟,所以她跟池硯還真的說不上有多熟。
連室友都算不上,因為他很少回兩人的新婚別墅住,而且他也沒有提前告知說他不在這邊住,害得她傻傻地以為婚後一定會住一起,非常自覺地把行李給搬了過來。
後來發現他不回來住,她看見自己滿屋的行李,也就懶得再搬回去了,反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