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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散蹲在門口撐著下巴,再次登上論壇,有些頭疼地滑動著玩家們發來新訊息。
欠江岸的錢不能一拖再拖了。
可經過前面幾樁事,他越是想著把匕首轉賣出去,越覺得接收人不靠譜,哪怕現在得到保證,會放下心,等過上一小會兒,又會情不自禁亂想一通。
那日離開的林梨在之後又給他發來訊息,有關於擺放武器的設施,有一些細心照看的小影片。
她偶爾發來的幾句早安晚安,後面都帶著一句絕對會用心看護匕首、給予一級保護的承諾。
如果去除掉不能再登上戰場這個條件,林梨絕對是最合適的買家。白散的態度有些軟化,不願再拖,可一想到匕首會在陳列室塵封,他又糾結起來。
難以抉擇。
搬家公司的速度很快,不到三個小時打包好了所有物品。
將近十二點,白散一個人到了江岸家。
他在來時本想買一盆花,空著手總不好,可看來看去,要麼是艷麗紅花,要麼是嬌小綠植,跟江岸家冷淡十足的裝修風格一點都不搭配。
他左挑右選,瞅了半個多小時,才終於從裡面挑出了一盆適合放在陽臺上的灌木盆栽,綠葉透著光,微微翹起,其間結著十幾顆還未成熟的青色小漿果。
賣花的大叔說,「它耐寒,四季結果,等到成熟後,枝頭會掛滿紅通通的小果實,很甜。」
登時白散毫不猶豫買下這盆小漿果。
他抱著它和裝著小金小黑的活體盒,坐在搬家公司的車上,前往新住處時,給江岸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彩信。
隔幾分鐘,江岸回復,「澆水壺,噴霧瓶,修枝剪和鏟子在雜物間。」
白散揪著漿果葉子,悶悶不樂,慢吞吞發去一句。
「  ̄へ ̄ 」
老頭子和年輕人之間果然是存在代溝的。
隨後,螢幕亮起,江岸這次的回覆很快。「很可愛。」
當然了,白散抿著嘴角,腦袋一拱一拱地蹭在靠背上補充,「還很甜!」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將成熟的小漿果。
到江岸家,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把箱子一個個放下,返回去載水族箱。
白散把小漿果留在餐桌,箱子們都拽進客房,手忙腳亂收拾起來。
直到他的東西都佔滿江岸的房間,出門抬眼就是立在牆邊的水族箱,往前走兩步,剛剛澆過水的小漿果就擺在桌上,含著午後的陽光水光晶瑩,一閃一閃的,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不可思議。
下午,他給房東送去了鑰匙,委婉說明不再續租,正好房租也截止到這個月。
隨後回到江岸家,他洗幾件衣服,做幾頁題,跟英語老師說聲自己換了地址,便待在房間裡心跡漫散著,手足無措。
有種踏空感,心知有堅硬邊界,也渾身裹著一團軟軟乎乎的雲朵,像陷進棉花糖。
突然跟人同居了,對方還是江先生。
他悶悶地想著,額頭抵著牆壁,小幅度撞了一下又一下,一會兒皺起眉頭,一會兒憋不住想笑。他裹著毛毯藏起自己,趴在床上滾來滾去,像個熱乎乎的飯卷,不知不覺睡了。
不到五點,響起門鎖轉動的聲響,白散正蹲在水族箱前看小黑追著小金吐泡泡,回過頭,見江岸已經走了進來。
他一手拿著公文包,一手提著一個大餐盒,鬆了松領結,低頭問,「處理完了?」
白散點點頭,到料理臺前倒了一杯水給江岸遞過去,「東西不多。」
江岸帶回來一些甜食,小奶酥,南瓜餅,粟子糕之類,當作晚餐的還有一份需要簡單加熱的小牛排。
儘管只是第一天入住,白散已經覺得自己很像一隻米蟲,他眼巴巴給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