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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他溫度已經下去, 只是還有些低燒, 嗓子發啞。
江岸放下心,不再整天陪著待在家裡,去忙工作。
白散不喜歡吃藥, 有糖也不管用,見江岸離開,沒人看著他吃藥了,滿臉高興, 自生病後第一次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恨不得當場跳起來, 蹦噠幾圈慶祝一下。
一邊他還非常認真地承諾著,「江先生,你放心吧, 我已經成年, 不是小孩子了, 即使你不在家,我也會好好吃藥的, 絕對不會忘記, 不會不小心餵給小漿果吃,不會因為小奶狗在一旁搗亂,把藥片失手掉在地上。」
江岸並不搭茬,抬起手掌示意被他嫌棄地丟到小奶狗廁所上的藥盒,「早餐後我上樓離開的那段時間裡, 吃藥了嗎?」
白散耳朵微微一抖,背在身後的手指揪了起來,他果斷點了點頭,又搖搖,在江岸的注視中,最後小幅度點了點頭。
一粒藥也是藥。
反正他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根本用不著吃三粒。那麼苦的東西,只有像青椒一樣奇怪的人才會喜歡吃。
江岸眉峰上挑,微微一笑。
「那就好,昨晚我看的時候,藥盒裡只剩一粒,正好你早上吃完,中午去自習室路過醫院,再來拿一盒。」
白散仰起頭,緩緩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望向江岸,歪著脖子,弱弱地發出一聲詢問,「阿?」
「嗯。」
「……」
失策了。
他本來就沒想多吃,一粒應付一下,早上完全沒有發現藥已經吃完。
並且江岸哪怕離開,都記著藥盒裡剩下的數量,似乎隨時都能檢查得知。
一分鐘前還在為午飯後不必再吃藥的白散,一分鐘後便為午飯後要去醫院領藥,並且很有可能要當著江岸的面吃藥的自己淚流。
江岸走後,白散蔫蔫巴巴地刷了一套題,磨蹭著,過了十二點,吃了午餐,又睡了午覺,再次起來刷兩道題冷靜一下,還是不想去。
一想到要吃藥就很難過,他趴在桌子上裝鵪鶉。
直到護士單佳忽然打來電話。
「跟你打聽個事,你最近跟江醫生還有聯絡吧?」
聽到『江醫生』幾個字瞬間,白散拿著簽字筆的手一抖,在紙上戳出一個小洞,他咬了咬下唇,努力裝作自然地應下。
「其實是早上江醫生在藥房拿藥,」單佳說著嘆了口氣,「還專門是要小孩子用的,有好多種,膠囊,藥劑,還有熱敷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當著江醫生的面我不太好問,但一個科室這麼久我又真不瞭解。剛才兒童營養科的問我,說有個中藥方子給小孩兒用挺好,不好意思開口,怕弄巧成拙,就先問問我,我都懵圈了,別提當時有多尷尬。」
中藥……
想到那種黑乎乎的殺傷力堪比飛彈的鬼東西,白散指尖發涼,手一鬆,筆掉到桌面,咕嚕幾圈跌到地上。
他再次開口時,聲音都有些發顫,「那、那江醫生知道了麼?」
「啊?你說中藥方子?」單佳在另一邊好像跟男友也抱怨什麼,過幾秒,苦笑否認,「沒呢,我都不清楚怎麼回事。」
結束通話電話,白散撿起掉在地上的簽字筆,鼓著臉頰,氣呼呼把它扔到床上,不解氣,又咬了下筆帽。
最後把簽字筆關進黑洞洞的抽屜裡思過,白散推開房門跑下樓,拿起外套往出走,連忙去醫院阻止慘劇發生。
藥粒已經夠難吃了,他可不想再喝比藥粒苦上千百倍的中藥。
到醫院,今天並非週六日,口腔科的人卻很多,吵吵鬧鬧,有些亂。
還有些聚在口腔科門前,旁邊空無一人靜靜落灰的等候椅也被坐滿。兩個年紀稍大的老人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