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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全然交付,不插手。
伴隨著接連不斷的筆墨滑動聲響,話筒裡傳來最後一句,「我到青城辦事,後天,和你們同路。」
電話結束通話,憂心忡忡的焦教練,跟易天再次確定下時間、食宿和訓練方面的事,在能否推遲三天後合宿的問題上,易天堅決不退步。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猴急,黑著臉,在青訓生群裡發布一條通知。
後天全體青訓生前往青城與kik隊友合宿訓練。
關了電腦,他出教練室,回到樓上抓緊時間休息,已是半夜十二點。
為選手身體的著想,1e始終穩定保持著健康作息,規定最晚十一點,隊員必須上交手機,離開訓練室。
當機器人這種遊戲癮極大、並能躲過一切檢查,深夜潛入訓練室,來兩局《戰場》促進睡意的選手出現後,也懂得符合每一位隊員的習性,靈活調整。
每晚十一點前,最後一名青訓生離開時,要把訓練室的門鎖上。鑰匙只有一枚,在焦教練手裡,他會趕在第二天所有青訓生起來前,開啟訓練室的門。
從那以後,全體青訓生的黑眼圈都變輕了,面板也越來越好,這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半夜十二點一刻,走廊靜悄悄,白散站在緊鎖的訓練室門前時,依舊是這樣想的。
傍晚他在走廊上遇到江岸後,繃著臉坐到樹下哼哧哼哧吃完一袋慄米條,跟老樹絮絮叨叨地抱怨著運氣不好,中途越想越羞恥。
他臉頰紅紅的,把江岸的隊服外套脫下來,團成一團抱著,在樹下待了半晌生自己的悶氣,因此吹了冷風,頭暈腦脹,怕晚上感冒,會影響第二天訓練,他去隊醫那裡測過體溫,喝了藥,再次回到訓練室。
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扇牢牢鎖住的玻璃門。
白散呆呆地望了一會兒,吸了吸通紅的鼻子,抱著隊服,額頭抵著玻璃門,蹲在地上扁扁嘴,欲哭無淚。
玻璃門後,有他的小月亮抱枕,有他的手機,還有他房間的鑰匙。
前兩者都好說,一晚沒有就沒有,但鑰匙至關重要。
1e安排給青訓生的臥室是個小單間,有床,有書桌,角落裡有個很小的洗漱室,每人一間,既維護了隱私又方便。
如果配的是電子鎖,不需要鑰匙,輸入密碼或指紋可以進去,便更好了。
夜色越發得深,白散蹲在地上伸長胳膊,有氣無力地推了推玻璃門。
紋絲不動。
他的心態逐漸崩潰,在絕望中,緩緩意識到今晚也許只能蹲在訓練室門前湊合一夜了,直到六個小時後,焦教練起了床,神清氣爽地拿著鑰匙來開門。
在正式訓練開始前,他別著手指數了數,大概能趴在桌子上睡一個小時二十七分鐘。
白散臉埋進隊服裡,緊緊咬著下唇,努力忍住想要發出一聲聲悲傷的嗚咽。焦教練的臥室在二樓,他完全可以上去敲門,說著抱歉話拿到訓練室鑰匙,下樓取出自己房間的鑰匙,再給焦教練送回去,也可以等到天亮,他直接來開門。
總之,他完全可以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滿足地睡一覺。
這個想法生出的剎那,白散眼前一亮,在腦海中預先模擬五六遍過程,包括焦教練可能會說的話,他應該怎樣答覆,一一考慮清楚,也儘可能地回憶起了房間裡那張小木床,是有多麼柔軟,多麼令人難以抗拒。
但也僅僅是想想而已了,他努力嘗試過,輕手輕腳地上了樓梯,穿過一排房間,在距離焦教練臥室不足半米時卻停下腳步,猛地回身,下了樓。
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夜深人靜,倦人酣睡,這種時候擾人清夢,吵醒焦教練,他覺得無異於一塊小蛋糕,吧唧,掉在地上。
簡直比青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