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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太餓,中午有吃飯的,就是接你電話的時候,電話結束通話也咬下最後一口,然後就去睡覺了,都沒有做運動,雖然趴在床上打了兩個滾,但不算數,然後呼呼大睡一直到八點,我中途都沒有醒過來一次,都沒有去喝水,或者翻個身睡。」
江岸的視線從選單上移開,白散抿緊唇角仰頭,一眨不眨望過去,見江岸斜看他神情似笑非笑,他瞬間弱了,悶聲嘟囔,「我睡了有五個多小時呢……」
好一會兒,江岸低聲哄他,「乖。」
要到表揚的白散小尾巴都搖了起來,對上侍應生的目光笑得眉眼彎彎,他接過遞來的選單,心思根本不在上面,單腳踩著高腳凳,小腿一晃一晃的如同魚尾巴。
到江岸點了一杯咖啡,問他的時候他才皺著眉認真糾結起來。
半晌,白散輕輕揪了一下江岸的袖口,「我想吃水果沙拉。」
江岸告訴侍應生加一份水果沙拉。
「……不要雪梨。」白散趴在桌子上,悄悄補充。
「嗯,」江岸把選單遞迴給侍應生,「別放雪梨。」
「也不要吃菠蘿。」
江岸傳達,「還有菠蘿。」
「獼猴桃長得好醜噢。」
江岸瞭然,「以及獼猴桃。」
「其實火龍果是還沒出生的小火龍。」
江岸神色如常囑咐侍應生,「包括火龍果。」
「血橙會吸血。」
白散閉著腦子脫口而出,話音一落,悔得想咬舌頭,有點敷衍了。
「嗯?」
……果然沒敷衍過去。
白散一滯,拍了拍小胸膛,一副「小尾巴做錯了什麼」的表情,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望江岸。
一旁的侍應生在本子上唰唰記著,忽然提醒,「水果沙拉的主食材還剩下血橙和草莓這兩種。」
「只要草莓!」
在江岸平靜的目光中,白散把話咽回肚子。
「不吃香蕉?」江岸問。
「……吃。」
白散默默舉起白旗,趴在桌子上生氣地扭過頭,留下一個後腦勺,手指還緊緊揪著人家的衣擺不放。
到最後,他還是皺著臉,望一眼看店內報刊的江岸,瞥一眼醜巴巴的血橙,哼哼唧唧要哭不哭地一塊接一塊吃掉了。
用過餐,江岸並沒有離開。
那張a4紙似乎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江岸直接帶他穿過來來往往的旅客,熟練地取出票換上登機牌,提前過安檢,來到微冷而空曠的候機廳。
白散全程揪著衣角跟在身後,當一隻乖乖巧巧的小尾巴。
直到這個突然要離開熟悉環境,去往陌生小城的夜晚,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江岸的不同。
年近三十的江岸生活經濟獨立,不會被財務困境絆住手腳,能輕易看出別人的想法,在疑慮不足時帶來指點和幫助,同時不隨便顯露自身情緒,除了被細心觀察到的失眠,全然是個完美無缺的人,不存在任何弱點和負面情緒。
並且他懂事故,有人脈,能在日常生活中帶來許多便利,臨時買票或過安檢都有認識人,不用排隊等。
白散掰著手指越數越難過,確定是自己十年後都無法做到的事。
在這個不太恰當的時刻,他有一點理解了單佳口中的『畢生夢想』。
——是座高山。
飛機上。
「請把毛毯給我旁邊這位先生。」江岸向乘務員輕聲道謝。
末尾那句道謝只兩個字,低沉微啞,充滿磁性,也簡短,轉眼即逝,卻在白散心裡千迴百轉,勾得心尖癢。
一塊小毛毯蓋在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愣愣的,只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