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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回答得挺認真正經的。秦星河鼻子自小就敏感，什麼細微的味道都能聞出來，這老師身上有股獨特的松木香味兒，秦星河覺得自己好像上輩子就聞到過。
顧傾野突然噗嗤一聲輕輕笑出來了，抬起手腕在他鼻尖晃了一下：&ldo;這種味道?&rdo;
&ldo;嗯。&rdo;秦星河點頭，&ldo;特別好聞。&rdo;
顧傾野的眼神幽幽的，嘆了口氣：&ldo;星河，你現在特別像在耍流氓。&rdo;
秦星河：&ldo;……&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會有熟悉我的感覺?&rdo;顧傾野問。
這我哪兒知道啊?秦星河心裡想，&ldo;難不成咱們上輩子見過?&rdo;
前世今生姻緣邂逅什麼的。秦星河能腦補出一部曠世奇劇來。
&ldo;清醒點，那是因為我們本來就認識。&rdo;顧傾野道。
&ldo;啊?&rdo;
&ldo;秦星河，&rdo;顧傾野道，&ldo;你個傻逼。再睡小心從車上掉下來。&rdo;
臥槽?這熟悉又陌生的老師竟然罵他?秦星河茫然地睜開眼，耳畔是呼呼的風聲，公路上幾乎沒什麼車，沿路只有路燈照著，夜空很暗，星星都看不見。想起來了，顧老師除夕邀請他一起私奔來著。自個兒坐在顧老師的機車上，還能摟著顧老師的脖子睡著，絕了。
&ldo;你睡著怎麼話還這麼多?&rdo;顧傾野透過頭盔垂眼看他。
秦星河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湊到顧老師脖子鎖骨那塊兒聞了聞，果然是夢裡出現的味道。沒辦法，太喜歡了，帶進夢裡都喜歡。
&ldo;還想耍流氓?&rdo;顧傾野被他這小動作弄得有些癢，嫌棄地瞥了他一眼，&ldo;你是狗成的精吧?&rdo;
秦星河道：&ldo;要是早知道是夢，我就幹點什麼了。&rdo;
&ldo;顧老師，你在夢裡太可愛了，撿我衣服，還敢攔我車。&rdo;
顧傾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夢，什麼&ldo;送你回家&rdo;&ldo;你很熟悉&rdo;&ldo;身上的味道&rdo;的，一聽就不正經。秦星河在夢裡也這麼騷的嗎?幸虧這次夢裡主角是自己，姑且就算了。要是下次主角換成別人，顧傾野就要考慮不准他做夢了。
&ldo;你這是嫌我不夠可愛嗎?&rdo;顧傾野問。
噗。秦星河差點噴。顧老師問這種問題本身就很可愛了好嗎……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解釋：&ldo;顧老師，你別多想，我絕對沒這個意思。&rdo;
&ldo;哦。我暫且相信你吧。&rdo;顧傾野道，&ldo;馬上要下高速了。已經凌晨四點了。&rdo;
&ldo;咱們這是要去哪兒私奔啊?&rdo;秦星河問，&ldo;這車能換我來騎不?&rdo;
&ldo;先出安市再說，&rdo;顧傾野想都沒想就回答，&ldo;你想邊騎邊做夢?&rdo;
那樣確實挺危險的，秦星河試圖想了一下，也就沒再堅持，只是覺得自己都困成狗了，顧老師也一定很困吧?
顧傾野倒沒有很困。只是背和脖子有點酸。剛好遇到一休息站，他把機車往路邊停了，燃了一根煙，脫掉頭盔一言不發地抽。秦星河從車上跳下來，也沒說話，盯著顧老師抽菸的動作，安靜地看。
天邊已經隱約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說實話真的很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