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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野沒讓他久等,跟老闆說了兩三句話就出來了。見秦星河一副對這兩支花沒辦法的樣子,嘴角勾了勾把花接過來,給他把外套穿在身上,拉好拉鏈。
顧老師做這些事的時候頭低著,眉眼順著,特別細心,特別暖。凌晨的安市齁冷齁冷,隱約還能聽見風打著旋兒在空地上呼嘯。可秦星河還是提議:&ldo;顧老師,就三站路,咱們走著回去吧?&rdo;
本來顧傾野想拒絕的,天太冷了,兩個人穿得都少,別凍著到時候年都過不成。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處得日子越長,顧傾野就越沒法拒絕秦星河。這小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做事有一套自己的思維和章法,不再像以前那麼橫衝直撞了。這一點顧傾野覺得自己得適應。
兩人沒有沿著運河那條線走,雖然近,可要是被河面上的風一吹,那就是真的刺骨。
顧傾野想了想,道:&ldo;往附中那條路走吧,也不是很遠。&rdo;
秦星河把外套拉了拉,道:&ldo;成。&rdo;
附中就是顧傾野以往沒來桃園時教書的學校,市重點,重本率很高。顧傾野原來帶的是一個尖子班,這個班每個學生基礎都很好,也都很乖,顧傾野打心眼裡很喜歡他們。課前課後問問題,顧傾野講得都特別細心。那時候他一個人過著,沒別的想法,就想著這是自己帶出來的第一屆高三,高考必須每個人都發揮正常,至少他的物理必須是這樣。只可惜出了事,不得不中途退出來。
這樣一想,明年開春的時候,這幫孩子都得二模了。
秦星河知道附中是顧傾野的母校,也是他最初教書的學校。每棟樓每個空地甚至每塊草坪都有回憶,於是放緩了步子跟顧老師一起沿著鐵欄杆看。
顧傾野透過欄杆能隱約就著路燈看清學校裡一些設施發生了變化,想來也是了,半年多沒回來,有變化是正常的。
整個校園只有路燈是亮著的,教學樓黑漆漆一片,像是在沉睡。
其實這樣挺好,可以肆無忌憚地看。要是放在白天,顧傾野可能都不會選擇往這條路上走。
秦星河等顧老師看夠了,才道:&ldo;顧老師,不考慮回來教書嗎?&rdo;
顧傾野笑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ldo;不考慮。&rdo;
秦星河沒再說話。
兩人沿著附中外面的路,踩著一排燈光慢慢向前走著。
顧傾野走在前面,秦星河在他後面兩三步的位置,不緊不慢地跟著。有時候走到一個路口,顧傾野會停下來等等他,但更多的時候,兩人就一前一後走著。
之前顧傾野沒發現,現在看出來了,秦星河喜歡跟在他後面,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一個可以感受到對方並且能夠觸碰到的距離。
顧傾野把它理解為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顧傾野其實也挺享受的。這小子有時候情商很高,相處起來非常舒服,就像現在這種距離一樣,自在,不會過分幹擾。
兩個人在一起大多數靠的是感覺維持,相互干涉太多不好。秦星河很聰明,摸準了顧傾野比較看重這一點。
兩人到小區已經快要兩點了,這種小區一般不住年輕人,更何況這裡住的老師大多作息都挺規律的,挨家挨戶都熄燈早早睡了。顧傾野這種比較年輕的老師少,跟稀有動物似的,當下進小區靜悄悄的,保安室的燈都熄了。
&ldo;顧老師,今天除夕。&rdo;一路上靜悄悄,秦星河覺得還挺瘮人,於是開口講話。
&ldo;嗯,你得回桃園了。&rdo;顧傾野道。他知道每年過年秦星河一家都得回秦宅過,這是秦老爺子訂下的規矩。
兩人拐了兩個彎走到住宅,顧傾野掏鑰匙開門,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