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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河鬆開他，拉下自己脖子上的圍脖裹在老師脖子上，又要脫自己的衛衣，緊緻的小腹冷風裡露了一大半。
顧傾野瞪著眼阻止他:&ldo;你幹什麼?&rdo;
秦星河笑:&ldo;老師，你別激動，我看你穿得少。&rdo;
&ldo;……給我好好穿著。&rdo;顧傾野眉角一皺。看了四周沒人，就幫他牽衣角。
秦星河訕訕地舉著胳膊，特老實地站著不動，任顧傾野幫他理衣服:&ldo;你特別賢惠。&rdo;
顧傾野把他胳膊拍下來，道:&ldo;閉嘴。&rdo;
本來以為顧傾野醉得很厲害，秦星河打算接到老師就回桃園，現在看來他酒差不多都被風吹醒了。除了往日白皙的面龐浮了一層粉，眼尾帶著一抹紅，纖細的脖頸上都是一道道朱印，以及所有若無的酒氣，淡淡的。
那雙眼睛，此刻挺清醒地盯著自己，帶著幾分質問的神色。看得秦星河心裡癢癢的。
秦星河戰士，你要是早出生個兩三年，就能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看出他心裡的小九九，顧傾野的手放在他頭頂的發窩上揉搓了一下，不動聲色撲滅了他的罪惡想法，勾著他的肩膀走。
秦星河反應迅速地摟住顧傾野的腰。看起來特像是一對哥倆好。又有誰知道顧傾野被秦星河放在腰上的手弄得眼皮直跳。真特麼癢。
顧傾野打了個電話給小朱，他爸手下的一個跟班兒，私下裡跟顧傾野很熟，問他臨時借個住處。
小朱問:&ldo;野哥，你回安市了?&rdo;
顧傾野淡淡道:&ldo;回了，明早走，你別聲張，幫我安頓一個人。我明早過來認領。&rdo;
秦星河聽了，拒絕:&ldo;老師，我就不能跟你住一塊兒麼!&rdo;
那頭小朱聽見秦星河的聲音，特別驚訝，差點咬到自己舌頭:&ldo;野哥，你還拖家帶口呢?怎麼，男大學生啊?&rdo;
顧傾野眼睛都不眨:&ldo;我學生。你能找個地方給他住麼?&rdo;
&ldo;能，我來接。野哥你呢?&rdo;
&ldo;我自己解決。&rdo;
秦星河抗議，被顧傾野一下子按住了頭，摁在馬路牙子的路燈柱子上。腕子傳來的淡淡濕巾紙味兒，聞著秦星河不動彈了。
他眨了眨眼睛:&ldo;你是想壁咚我麼?&rdo;
被摁在柱子上還想著在嘴上佔便宜，顧傾野臉黑:&ldo;我想斃你。你太吵了。&rdo;
顧傾野的手被秦星河拽住，擱在胸口。一下子化主動為被動，有點不適應，顧傾野聽秦星河說:&ldo;不是我吵，是它吵。&rdo;
顧傾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秦星河又說:&ldo;你治治唄。&rdo;
甩開他的手，顧傾野掉頭就走:&ldo;治不了，絕症，等死吧。&rdo;
耳廓發燙，脖子發燙，手腕發燙，全身發燙，顧傾野覺得自己離自焚就差那麼點兒。
秦星河拉他的胳膊:&ldo;等等。&rdo;
顧傾野回頭，突然被秦星河用霧霾藍圍脖遮住半張臉。
正莫名其妙的時候，就感覺一個影子湊過來，在他被針織圍脖覆蓋住的唇瓣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又飛快地遠去了。
還沒記住那感覺，布料就失了力，摩擦著他的唇，垂下來了，視線又一片開闊。
秦星河站在他面前，眼神閃爍著，呼吸有些不穩。
顧傾野微怔，片刻道:&ldo;我沒有和未成年人接吻的習慣。&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