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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檔次很高,喝的是低度的五糧液,馬隆驫說不好太破費,陳為滿回答說不破費,兩位領導蒞臨視察工作,就是我今天犯錯誤也是值得的,大家要一醉方休。
馮喆覺得陳為滿話裡有話。
陳為滿先做了祝酒詞,而後先幹為敬,接著他提議,說讓馮書記代表武陵四套班子,敬一下省裡來的領導們。
趙觀海一聽臉色就有些不對勁,大家聽的其實都很清楚,陳為滿稱呼馮喆為「馮書記」,其實這個稱呼在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什麼特殊含義,就像見到了一個學校的副校長不稱呼「副」而叫校長一樣。
但今天陳為滿這樣,其實還真的是有特殊含義,不過馮喆知道陳為滿不是惡意的。
陳為滿就是想提醒不管是省裡來的還是武陵的幹部們,馮喆的確是書記,雖然現在是個副的。而更為深的一層就是郭中州養病已經多日了,省裡這次來人,自己前程未卜,武陵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的,眾人自己心裡掂量。
陳為滿更是在提醒趙觀海,遲不回早不回,偏偏省裡來人就回來了,有司馬昭之心,但未必有司馬昭的命。
馮喆端起酒站起來說:「我其實代表不了別人,我就代表自己,敬各位領導。」
「個人的酒個人承包,杯子裡完了酒瓶裡有,敬酒就不必了。」馬隆驫將馮喆的話接了,有人就看著馮喆,想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文鋼枝是有名的冷臉,外號「文包公」,他張口說道:「敬了就敬了,大家隨意,下不為例。畢竟,還是要工作的。」
文鋼枝為馮喆解了圍,有人又開始琢磨了,文廳長和馮副書記又是怎麼回事。
這場宴會豐盛而時間短促,大家酒足飯飽,而後文鋼枝對陳為滿說來武陵有兩件事,一個,有人反應武陵武化集團產權改革中有些問題;二,有人向上面反應武陵體制改革中有賣官鬻爵的情況,我們來瞭解一下。
陳為滿早就知道文鋼枝和馬隆驫這兩個重量級人物來的用意了。文鋼枝雖然沒說,陳為滿也知道趙英武的妻子葉紅艷這一段變本加厲的到省裡去大吵大鬧,忙的不亦樂乎,加上週向陽忽然的出事,有人告到省裡說周向陽的死是自己指使的買兇殺人。
陳為滿知道,這些都是表象,第一,體制改革中必然得罪了政府裡的一些人,他們心存不滿,第二,有人一直在暗中使用不正常手段想讓自己離開武陵。就像趙觀海,要說他不知道文鋼枝和馬隆驫來武陵,那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文鋼枝負責先和陳為滿談話,馬隆驫和趙觀海接的頭,不過趙觀海沒有和馬隆驫在市府談工作,在明珠吃完飯之後,趙觀海對馬隆驫說領導遠來辛苦,我找地方活動活動,算是換換腦子。
馬隆驫問怎麼換腦子,趙觀海說你聽我安排就行,馬隆驫沉聲說娛樂場所我不去,其他地方可以考慮。趙觀海說這我知道,你就是要去,我也不會帶你啊,我自己都不去。
趙觀海帶著馬隆驫到了明珠自己長期包的房間,裡面是套間,有會議室,有小酒吧,還有舞池,可以唱歌,還有桑拿洗浴的地方,應有盡有,進去後趙觀海說你這算是體驗我們武陵的生活,休息一下,放鬆鬆弛神經。
馬隆驫未置可否,趙觀海出去打了電話,一會馬隆驫在小酒吧裡就聽到高跟鞋踩地的叮叮聲。
馮喆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等了一會,文鋼枝讓人叫他到常委的會議室裡去。
馮喆進門之後,見裡面只有文鋼枝一個人,兩人握了手,馮喆說文廳長來的正是時候。
文鋼枝上次在新源和馮喆見面的時候,還是副廳,這會已經扶正了,笑說我怎麼來的就是時候了,我怎麼聽你像是有話對我說?
馮喆點頭稱是:「有一句話說的是快樂就像是寫在水面上,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