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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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透過魏北悠利用南橋,他便覺得既對不起南橋,也對不起魏北悠。
他說出“如果到時我在西鼓遭遇不測,悠悠硬要去西鼓尋我,你要護她!”的時候,覺得手都在顫抖,然而南橋回答,“我絕不讓她去找你”。那才是他的本意。
這樣便好。
“將軍好深的大義!”南橋這樣說。
可是如果可以丟下大義,他又何嘗不願意日夜陪在心愛的人的身邊?
雲驛做出了選擇。魏北悠做出了選擇。南橋也做出了選擇。
這選擇不僅僅關乎他們自己,關乎他們愛的人,更關乎天下太平,邊疆寧定。
誰也沒有對錯。
這只是站在戰事的風口浪尖上的人各自認為的最好的選擇。
魏北悠回京的時候,還是春天。關外白日熱夜晚冷,而關內則溫暖了許多。
護城河邊的柳樹抽出了新芽,嫩黃色,很小巧的一片一片。水漸漸盪漾起綠意,挨著水的岸邊,潮溼的草地裡浸潤了水氣,似乎一掐就流出滿手的春色來。
魏北悠站在橋上遠遠地望,滿目清澈。
四季輪迴永遠快的讓人覺得害怕。
小雪那天,天空真的開始下起雪來。雪花晃晃悠悠地從天空上飄落下來,白瑩瑩的一小片兒,掉進手心就化成了冰涼的溼意。
天地間潔淨地彷彿一個故事的尾聲。寧靜、純白,沒有人聲。
西疆又送了戰報回來。
一向戰無不勝的鎮東軍節節敗退,終於退守敦煌城內,龜縮著,等待糧草應援一到,再次對戰。
風聞雲鎮大將軍中了毒箭,生死未卜。
皇帝震怒,原本日漸衰弱的身子愈發清減,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當著滿朝臣子,皇帝竟然一口血噴濺出去,當場暈厥。
一時之間,民心不定,朝野忿然。
朝臣統帥,全都暗自思量,早作準備。
其實朝中的幾大勢力已經非常明顯,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眾人也看的分明。
然而僵持中的勢力畢竟讓人看不清深淺,唯有動起來,才知道高下。
“西疆怎麼樣了?”昏暗的房間裡,皇帝靠著小榻,眉眼微抬,看著俯首的張德英。
張德英尖細的嗓音想起來,“回皇上,密報今兒剛到,說是安排妥當了。”
皇帝嘴唇一抹淺淺的嘲弄的笑意,“你說朕這把椅子怎麼就這麼多人都瞅著呢?”
張德英知道皇帝並不指望他回答,也就恭敬地低著頭,只是看著腳尖。
皇帝眼睛轉了轉看了看他,也沒計較,只是把手裡的摺子甩到一邊,漫不經心道:“海福呢?”
張德英回答:“回皇上,前兒降溫,海福突染了一場風寒,他怕被皇上遣走,忍著沒說,結果病越發重了,這一來一去,隔日竟是去了。咱家怕皇上知道了又要傷懷,便給了銀兩送出去了。咱家自作主張,望皇上恕罪。”
皇帝沉默,只用眼珠子把張德英打量一番,見張德英跪下磕頭,嘴角帶笑道:“起來,你也是朕身邊的老人了,跪來跪去的沒得朕看了眼疼。人總是要死的。死了便死了吧,多給些銀兩便罷了,活著的人卻還要繼續活的。替死人磕頭,也沒甚意思。”
“只是海福原來到底是母后身邊的人,這人去了,總要交代一聲的。”
“咱家省得。”張德英一貫最能領會皇帝的深意,此刻也只是點點頭,便要退下。
皇帝卻擺擺手,“人死了,便沒什麼可著急的。活人卻還要問問。大皇子最近怎麼樣?”
張德英低頭,“大皇子殿下似乎是病了,幾日不出府門。皇上,可要遣周太醫去看看?”
皇帝喝了一口茶,皺眉,“茶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