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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賀執不自在地縮了下腰,被周沉捉住。
碘酒和酒精早就塗過一遍,甚至還散發著淡淡的紅花油氣味。面板被傷痕和藥漬弄得斑駁,像是幅抽象派的畫作。
周沉的手在每一處傷痕上游走,力道絕不輕柔,賀執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面板的凹陷和被擠壓的觸覺。
就像躺在祭臺上,供人觀賞的羔羊。
賀執難受地挪了下身體,哂笑:“忘了我的周導聰明還喜歡算計了。看來劉明德這個賠禮不太夠。”
賀執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向書架,櫃子裡多了幾部賀歲片的碟片,還有些平日周沉壓根不會看的閒書。廚房儲物櫃裡多了米麵雞蛋,垃圾桶裡還有一張長長的,被折了幾疊的購物單。
賀執低罵了一聲:“夠齊全的。”
書是他少年時最喜歡的作者,片子是他偶爾與周沉說過的名字,就連只能大眼一瞟的購物單,都能找到些他偏好的零食。
賀執總算知道蕭正陽為何對布朗尼的事那麼在意。
精密儀器被摔得粉碎令人可惜,若是資料日日準確,卻依舊走向偏執,那才真的無藥可救。
只會在無人發覺的空間裡緩慢腐爛,化作一灘稀稀拉拉的濃水。
孤獨,且可悲。
賀執的心狠狠抽了下。
他鼻子抽動,露出個不太好看的笑,晃晃手上的手銬:“早就準備了這種東西,怎麼由著我玩到現在?”
周沉從箱子裡抽出一支麻醉劑:“玩倦了的獵物好捕殺?”
賀執面不改色,看他去掉針頭的保護膜,尖銳觸感貼緊脖頸。
“你很累了。”周沉說。
賀執看向穩穩停留在他頸側的手,青筋蜿蜒其上,恰到好處的骨感,修長而稜角分明。
就像是,永遠只會停留在此處一般。
“快累死了。”賀執眯起眼睛,“已經自投羅網的獵物,不需要你費力捕捉。”
賀執的腿攀上週沉的腰,可惜他渾身肌肉實在痠麻無力,於是只懶散地抬起一邊,依靠著沙發靠背貼著周沉的側腰。
這反抗顯得微弱無力,毫無威脅,反倒像是有些示弱的討好。
暖熱氣息凝聚在小小的沙發周圍,堆疊擠壓,最後擠出一絲淡淡的甜香。
餐桌上的薰香蠟燭早已化作形狀怪異的蠟堆,發白的主體中帶著焦黑,連廉價的替代氣味都散發不出。
外激素彷彿一種明示的訊號,藤蔓一樣從腿部纏繞而上。周沉順勢趴下去,濃烈香氣瞬時充斥鼻腔。他像是進入蜃影,試探和猜忌都扭曲成柔軟綢布,被染成豔麗的彩色。
“你想軟禁我,還是別的什麼,我都可以。”
來自深海的靡靡之音並不曼妙,帶著獨有的沙啞與低沉,輕佻到有些瘋癲。
周沉斂眉,瞳孔收縮。
他被賀執咬在嘴唇上,尖銳的牙齒緩慢地廝磨,如同鑽入他腦中的毒蟲,將嗔痴慾望一點一點地啃噬,咬穿。
毒蟲眯著眼睛,帶著點似有似無的怒氣,像是戈壁灘上被烈風吹乾了的湖泊,行將就木卻落拓不羈。
“就是周沉啊,現在做一次,我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