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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黎旦知道劉昭在宮外認識王敘,知道他們有些莫名其妙的瓜葛,莫非這是他們的傳情之物?黎旦忙跟姜宮長使眼色,姜宮長也不懂王敘所說是什麼意思,忙讓少途先行退下。
豈料,劉昭卻冷冷地道:&ldo;你們都退下。&rdo;
&ldo;殿下……&rdo;班息遲疑地看著他們兩個,她跟黎旦一樣,聽聞過劉昭和王敘的閒言碎語,所以此時她的心情,更為複雜卻又不得不隱忍。
黎旦非常識趣地輕聲道:&ldo;班良娣,請吧。&rdo;
待眾人都離去之後,劉昭陰冷著臉,道:&ldo;說吧。&rdo;
&ldo;我沒什麼可說的。&rdo;
&ldo;還有誰?&rdo;
&ldo;就我和你。&rdo;
又是一陣沉默,王敘回頭看著落日餘暉從門口灑落進來,陽光裡有細細的微塵,她第一次與劉昭這樣獨處,不曾想就是這般情形,遠遠超出她的預料。
王敘從衣袖裡摸出那張從這個書房裡拿走的木牌,放回原處,道:&ldo;這是你讓人做的撲克牌?這是個小王?還是大王?&rdo;
劉昭盯著王敘在他面前晃悠,眼神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王敘微笑著,紅唇輕啟,慢悠悠地說道:&ldo;我是個歌手,你呢?你會說&l;cheers&r;,至少是來自現代的吧;你懂得造紙術,知道怎麼造鏡子,至少也是個理科高材生。你來自哪個年代呢?&rdo;王敘說著,輕輕哼道:&ldo;&l;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r;……還是說,離現在更遠一點的&l;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飛翔在遼闊天空 &r;……都聽過嘛?&rdo;
劉昭的表情看不出太大的變化,不過從他微微挑起的嘴角,她知道他至少沒有剛才的非殺她不可的決心。
&ldo;我沒有什麼太大的奢求,只求安安穩穩度過餘生,給我幾把樂器就行。我曾經想過,如果可以,求你放我出宮吧,但是……&rdo;王敘走到劉昭面前,在他的案側跪坐下來,一手託著下巴,緊緊盯著他,幽幽地說:&ldo;但是,我又怕你放我出去後,就再也無所顧忌,馬上就派人來把我殺了。&rdo;
劉昭終於冷冷笑了出聲:&ldo;我要是想殺你,你豈還能坐在此處,與我胡說這些話?&rdo;
&ldo;你之前是不會想殺我,但今天之後,就不一定了。&rdo;王敘見劉昭說話並不透口風,繼續道:&ldo;我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想逃出去,以避免嫁進皇宮裡。那次我都逃出新都侯府了,卻好死不死,讓我在尚青靈家裡遇見你,你最後還是把我送回了新都侯府。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分呢?穿越幾千年,只為遇見你!&rdo;
她的眼神、語氣、表情,滿滿都是挑逗。她輕咬著嘴唇,微笑著的雙眼底下有一層淺淺的臥蠶,就這麼近距離看著,她美得令人窒息。
她的言語和舉動,似乎刺激到了劉昭,劉昭雙眼一眨不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戲謔地道:&ldo;就地辦了你,比什麼方法都有效!&rdo;
&ldo;來啊,互相傷害啊!床上經驗雖然不算豐富,但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rdo;
&ldo;等著跟本太子上床的女人多了去了,而你也就只配跟少途這樣的宦官玩玩樂器取樂罷了,對你,本太子還看不上!&rdo;
劉昭撤回手,王敘微微往後一跌,她一手撐在地板上,才避免摔下去,王敘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ldo;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