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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地下室,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木製的解剖臺了,其上附著著點點黑色的痕跡,也留有無數道工具刻下的劃痕,看起來可怖至極。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又是來自哪家的?”地中海男人抬腳來到了那張解剖臺前,一面低頭打量著,一面也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孫傀聊著天。
“晚輩叫孫傀,來自北奇,沒什麼大的身份背景,就是普通尋常人家的孩子。”孫傀沒有選擇撒謊,一來他現在還不是很擅長撒謊,保不齊就會被面前的人給看穿,二來則是他重新打起精神後,也覺得面前的人勉強算是可信,不至於連這點資訊都作假。
地中海男人聞言拿眼覷了他一眼,視線重新放回到面前的解剖臺道,“看來你沒完全信我啊,這點兒倒是做得很好,不過小娃娃,哪怕我真就是這個圈子裡的前輩,你也不該如此輕易地就把自己的資訊給暴露出來呀。要知道,哪怕只是知道你的名字和出生地,想害你還是不難的。更何況現在網路發達,只要稍微使上些手段,我連你小時候讀的哪所幼兒園都能查到,還是不夠警惕啊。”
“……”孫傀無言,畢竟他父母從小就教育他不要撒謊,學校裡的老師也同樣讓他待人真誠,他哪兒知道這個圈子裡的會全是騙子呢?
撒謊就如呼吸般簡單。
“前輩教訓得是。”不回話也顯得尷尬,孫傀最終還是小聲地回了那麼一句。也確定了面前的人不是惡靈所假扮的了,畢竟要真是惡靈,也犯不著教育他。
孫傀同樣湊到了那張解剖臺前,想起自己之前也在這上面躺過,就覺得心裡一陣發毛。
好歹是躺過不少死人的,換誰都受不了,也就是當時情況緊急一時注意不到這些,不然他都不一定有力氣從這上面掙脫。
他看見那個地中海男人略微彎下了身子,眼神緊緊地盯向了某處,接著他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的瓶子,開啟瓶塞將裡面的一些白色粉末倒在了某道刻痕上。
腐蝕的聲音伴隨著一陣白煙升起,地中海男人就像是確認了什麼一般邊將瓶子重新蓋上,邊望著那陣白煙點起了腦袋。
一會兒後,等到白煙散盡,他又側頭看向了一旁掛滿工具的牆壁,從上面取下了一柄生鏽的斧子,握在手裡好好掂量了幾下,又就著那道撒了粉末的刻痕狠狠砍了下去。
紅色的血水立馬從被砍開的缺口裡湧出,孫傀隨即放低視線看過去,便發現這木製的解剖臺內里居然是空心的,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難聞的氣息。
只是揮斧砍了五下,地中海男人就立馬扔掉了手中的斧子,一副砍了一上午柴的樣子,滿臉疲憊,累得只喘氣,升溫的臉上也全是過量勞動後留下的熱汗。
“他奶奶滴,砍柴都沒砍這個費勁,要不是我平時有在鍛鍊,還拿這個沒辦法了。”說著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滴,因為口渴還抿了抿乾澀的嘴唇。
“前輩,這是什麼?”孫傀好奇地問道,也小心地後退了幾步,沒讓自己的鞋沾上那血色的液體。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那些死者的血液了。”地中海男人蹲了下去,拿手撐在了那灘血水的前面,繼續道,“那塊木頭一開始應該也不是空心的,但木頭表面的劃痕卻是將來自死者的血都收集下來了一部分,長久下來,內裡便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盛血容器。”
孫傀還是不太懂其中的原理,但要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話,就當做是惡靈所造就的吧。只是,這些血水收集起來又有什麼用呢?
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提出自己心裡的疑問,視線看過去時,就見那個地中海男人又取下了手上的一串褐色珠子,起身將其連線的線給扯斷,手指微動,那些珠子便全滾落到了各自固定的位置,沒有一顆沾上血汙。
男人嘴裡又唸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