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第1/2頁)
鬆鬆挽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再有一大事,便是宴中簪花。
北宋踐行九盞制,即以歇宴賜花時間分界,實行前五盞、後四盞的行酒制度。
眾位進士飲完前五盞以後,宴會以官家示意為間歇,這間歇時段便是眾位進士給自己簪花。每位進士御賜宮花四朵,簪於幞頭之上。不僅是進士,在場的從人下吏都會有賜花。
簪花畢,進士望闕位立定,謝花再拜,各自歸位,再行酒四次,瓊林宴由此完宴。
這些事常見亦無味,傳到張府也沒弄出多少火花。官家在瓊林苑行酒,張府也擺了個小宴,一家子圍在小圓桌上,和和氣氣地用著膳。張存同大娘子說著司馬光的過人之處,把那年二人相遇的場面描繪地繪聲繪色,哄得大娘子連連發笑。
二姐同張儒秀說著八卦的話。張儒秀對大姐早有好奇,家裡平時也沒人提到她,簡直跟人間蒸發一樣。
「二姐,咱大姐現在咋樣啊?我看阿孃平時也不跟我提一嘴。」張儒秀遞給二姐一把甜瓜籽,邊磕著瓜籽邊問。
「大姐?你怎麼突然說起她了?」二姐聽罷,臉上有些不解。
「怎麼了?不能說麼?可是我犯了什麼忌諱?」張儒秀一臉好奇,大姐雖已出嫁,兒女雙全,可她又不是被逐出張家了,為何沒人提她呢?
「也不是。」二姐安慰道,「你聽我說,大姐她成婚的早,又大我倆許多。你又生了病,覺著她好似被人遺忘了一般,這很正常。大姐她離家遠,李令史又常遷官,二人的居所常常有變,故而大姐傳來的信兒都很少。阿孃心疼她,但見她自己挺樂在其中,便不再多做過問。」
張儒秀聽罷,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別說你沒什麼印象了,如今我腦子裡,對大姐,也只是存著一模模糊糊的身影而已。幼時我同你年齡相近,玩得歡。大姐她大我八歲,我倆之間也不常說話,自然要疏遠許多。」二姐說道。
張儒秀聽罷,莫名感到唏噓。這貴族女子同官家子弟成婚,按著當下的制度,總免不了四處遷家安家。四處漂泊之間,有時事不順心,連生計都難,哪兒還顧得上同孃家聯絡呢。
「哎呀,你看我,同你這位月後的新婦說這些作甚!你且安心,縱使日後你成了婚,在外地安了家,你還能來個信兒。」二姐瞧著張儒秀一副出神默哀的模樣,出聲安慰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沒事,一時多想了而已。」張儒秀笑笑,說道。
「你呀,你家那位二哥現今還在官家的宴上縱情飲著酒,同一眾進士交談,好不自在。再看看你,一臉落魄模樣,魂不守舍的。」二姐調侃道。
「好好的,你說他作甚?」張儒秀說罷,撇撇嘴。
「呦呦,瞧你這話說的。前幾日跟人家一同幽會的是誰。爹爹和阿孃不知道,你可別以為你同他那些事,能瞞得過我。」二姐身子往張儒秀這邊傾了幾分,同她說著悄悄話。
「好啊,我以為你們都不知道呢!」張儒秀說罷,做氣惱的樣子,作勢想要撓二姐癢。
「先說好啊,我可沒跟著你倆,去偷看你倆膩膩歪歪啊。」二姐說道。
「那你……」張儒秀有些疑惑地說。
「別問,問就是猜的。雖然人人都說那司馬二哥正經執拗,我卻偏偏覺著,此人要是陷於情愛之中,定不會表裡如一。」二姐說道。說罷,朝著張儒秀挑眉,繼續說道:「我這本是無端無據的猜測而已,結果瞧你這般架勢,想必是說中了。」
「不會表裡如一?你倒是說說,司馬光陷在情愛之中是何模樣?」張儒秀問道。二姐這話挑了她的興趣,難道這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同司馬光私下也處了幾回,只是心裡還是沒估摸清司馬光這個人。
「我方才都告訴你了,我只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