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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一獰,聲音更冷。
狐媚?惑主?我還惑亂蒼生呢!我暗暗翻白眼。
“來人,給我掌嘴。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目無尊上,狐惑人心。”美女又一聲嬌喝。
紅衣丫鬟立刻挽袖上前,一雙留有長指甲的手就要往我臉上招呼。
我在心裡再次哀號一聲,本來頂恨惹是生非,巴不得離這些拈酸喝醋的姑奶奶越遠越好,不料竟然還是逃不開今日這一場。
言語上的刺激挑釁,傷不到我毫毛,反正不痛不癢,不過是消耗掉對方身上部分卡路里。可是要施行體罰,那可不成。古人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損傷。何況,我怕疼怕死得緊,沒道理平白無故捱一頓巴掌。
假若我真勾引壽王日夜纏綿,那也罷了,偏偏沒有,為這項莫須有的罪名吃一頓生活,太委屈。想我那在現代,目前不曉得是否已經知道我憑空消失的繼兄姐都不曾動我一根手指,難不成這優良的紀錄要在古代被破?
閃念之間,丫鬟的巴掌已經掃過來,我也準備撤身曲膝給她一記強而有力的福古斯正前踢。對不起,這一招踢在身上,死不了,不過大抵要肉痛上幾天。
可惜,沒等我展示自己一身正宗空手道功夫,一隻手已先行攔住丫鬟劈頭蓋腦揮來的巴掌,微微一擰。
在場所有人都聽見清脆的骨骼碎裂聲響。
丫鬟慘叫一聲,一手抱著被捏碎的手腕,跪倒在地,面色如土,神情驚恐。
我輕輕撇開頭,不忍見她清醒著承受巨大的肉體折磨。即使,是她自作孽。成日在電視上看血肉橫飛、子彈穿梭、刀光劍影是一回事,真實而殘酷的刑罰活生生在眼前上演,卻是另一回事。
不料,卻迎上壽王幽魅的長眸,他竟微笑著,慢慢走近。
而出手救我的,是身手詭譎莫測了得的鬼一。
真教人意外。
“王爺。”一群美人紛紛曲膝,發出或嬌或糯的鶯聲,向他請安,連盛氣凌人的歹毒美女也轉瞬化身為一臉柔情如蜜的溫婉女子。她甚至,不曾多看地上丫鬟一眼。
神乎其技!我幾乎要崇拜她,可以將表情轉換自如得沒有半點心虛。莫非這是王府裡必備之絕技?連貴為王爺如他,都有此等神乎其技,著實讓人佩服不已啊。
“免禮。都起來罷。”他溫和的聲音,淡淡地說。人已貼在我身後,氣息近得噴拂在我頸背。
這姿勢太過親暱曖昧,在大庭廣眾之下,格外使人不自在。只是,師承優羅難的我,怎樣也不能叫如此情景破壞師傅天人臨世的英名,這是身為他的弟子的我的自覺。
輕一側身,我想做出給王爺讓路的動作。
奈何,他的手卻搭在我肩上,暗暗用力壓住我,不許我走開。
“月妍,何事如此有趣,能教你們都湊在一處,同時出現?能不能讓本王也領受一下你們的樂趣?”他有些氣促,呼吸稍沉,只是優雅徐緩的語速,彌補掩蓋了他這時的真實情緒。
我知道,他其實是匆匆趕來的,並且,處在狂怒中。別問我怎會知道,這是一種當你見識過他可以溫言淺笑著處罰令他戴綠帽子的孕婦時的殘忍後,潛意識裡自動生成的直覺。
即使他在笑,即使他的聲音聽起來始終是那樣溫潤,但,那之後的魔鬼,已經蠢蠢欲動。
我忽然很想逃開這一切,不知道自己可以事不關己多久。一次、兩次、三次?貪生怕死如我,可以對這樣的場景視而不見多久?接受現代教育,充分知道人權的我,可以忍耐多久?
我懷念自己的家,即使,母親刻意忽視我;即使,繼兄姐故意刻薄我,可是,沒有殘酷和血腥。
嘖,還是被優羅難洗腦了啊。
我垂下眼簾,覷見他擱在我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