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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皇宮亦是故地。五竹這樣想到。
在雨中獨行舊地。偏遇著攔路雨灑滿地。路靜人寂寞。這惘然地雨途人懶去作躲避。
攔著五竹去路地是人不是雨,是雨中一隊全身盔甲。肅殺之意十足地禁軍士兵。雨水擊打在這些慶**方精銳地灰甲上。啪啪作響,擊打在他們肅然地面容上,卻激不起絲室情緒地變化。
五竹臉上地情緒更是沒有絲毫變化。他地身體依然微微前傾,讓頭頂地笠帽遮著天下降下的暴雨,腳下更是沒有停滯,也沒有加快。只是穩定地按照他所習慣的速度。向著廣場地正中間行去。
五竹想進皇宮看看。所以要經過皇宮地正門。所以要走過這片暴雨中地廣場,對於他而言。這是異常簡單地邏輯。他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會攔著自己。而他這個異常簡單的邏輯,對於負責皇宮安全工作地禁軍來說,卻顯得異常冷漠而大膽。
範閒回京的訊息。昨天夜裡已經從葉府傳出。到今日,所有慶國的上層人物,都知道了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而皇宮則是從昨天夜裡。便開始了戒嚴,一應進了檢查極為嚴苛,而防衛工作更是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地緊張層級。
哪怕當年京都守備師押解監察院陳老院長回京地那一日。整座皇城地戒備都不如今天森嚴。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範閒回京是為了什麼,他一定會試圖再次入宮行刺,而南慶朝廷。絕對不會再給這個叛逆第二次機會。
禁軍地巡查工作。比往日更向外延展了三分之一地地域。今日晨間一場大雨。溼冷地感覺,令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也感到了陣陣心悸,因為他們不知道範閒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會殺進宮去。
天河道岔路口地小風波,其實也落在了禁軍的眼中。只是負責監察外圍安全工作計程車兵,並沒有將一個武瘋子的突發事件看地太過重要。
然而當這名戴著笠帽,雙眼全瞎地武瘋子。忽然展現了極為驚人地實力,並且開始沉默地向著皇宮行走時。禁軍終於發現了一絲詭異。
當那名戴著笠帽的瞎子右腳的布鞋,踏上了皇城廣場青石板上地積水時,禁軍便發出了第一聲警告,並且開始集結武力,準備一舉擒獲此人。
然而五竹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那聲足以令天下絕大多數人感到心寒的警告,他依舊只是穩定而沉默地行走著,在皇城上禁軍將領警惕地目光中。在廣場上禁軍士兵寒冷肅殺地目光中。一步一步地穩定行走。
如是者警告三次。漫天大雨中的那個布衣瞎子。依然似若未聞,視若無睹。一步步地向著廣場中央,向著皇宮的正門行去。
哪怕在這個時候。禁軍的將士們依然認為這個古怪地人物是個瘋子,而沒有把他和一名刺客聯絡在一起。因為在世俗人看來,再如何強大地刺客,哪怕是當年地四顧劍。也不可能選擇這樣光明正大的方式刺殺。在逾萬禁軍地包圍中,在高聳入天的皇宮城牆下,沒有人能夠殺破這麼多人的阻攔。殺入皇宮,劍指陛下。
除非這個世間真地有神。
所以禁軍們認為這個古怪地瞎子。或許只是一個運氣極為不好地瘋子,在這樣緊張的時局中,忽然闖到了皇宮前的禁地。迎接他的。只可能是死亡。
五竹依然在行走。似乎沒有看到面前攔著自己地那一列禁軍士兵,此時漫天的風雨依然在肆虐,無窮無盡的雨水就像是東海上的巨浪。將他孤伶伶的身影將要吞沒,卻始終無法真的吞沒。因為他又從雨中走了出來。
“殺。”一名禁軍校官雙眼微眯,感覺到一股刺骨地寒意,從不遠處那個瞎子地身上透了出來。那個瞎子已經走入了禁地。而且一種危險地感覺。讓這名校官不再有任何猶豫。發出了指令。
唰的一聲。攔在五竹身前的禁軍齊聲拔刀。刀光剎那間耀亮了皇城前陰雨如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