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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刷十八層地獄是為了練級刷裝備,伊採刷地獄則是為了爆材料,充分體現出一個奸商的職業道德素養。
昏古七玩的門派是苦禪,酒肉和尚,他手持法杖,大刀闊斧地在前方開路。
伊採跟在後面悠哉悠哉撿東西。她身穿一身翠綠的小襖裙,蹦蹦跳跳,嫩得像一顆小水蔥。
昏古七:「你躲遠點,小心別被boss拍死。」
伊採不以為意:「放心啦,沒那麼脆。」
伊採腰纏萬貫,卻從來不搞裝備,可能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癖好,也可能是沉迷賺錢無法自拔,她至今仍是一身最低階的基礎套裝,寒酸得很,像個花裡胡哨的菜雞,昏古七總擔心她路上會被小怪戳死。
昏古七一邊刷怪,一邊八卦,問道:「徒弟啊,你倆這次又為啥離婚啊?」
伊採滿不在乎道:「為啥?過不下去了唄!」
昏古七:「那為什麼就過不下去了呢?溯洄那人多好啊!」
在身邊朋友們的印象中,溯洄是個近乎完美的人。他技術好,溫柔,低調,不會侃侃吹牛逼,不會瞎撩小姑娘,與網路世界那些口無遮攔的猥瑣肥宅相比,乾淨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伊採,眾所周知,不是個省油的燈,囂張放肆得不加掩飾。
他倆離婚,百分之九十錯在伊採。
伊採:「那你說說看啊,他怎麼好?」
昏古七想了想,真就掰著手指數起來:「首先,他脾氣好吧,認識這麼多年,無論遇到什麼事,我就沒見他急過眼。其次,他感情方面挺專一,沒給你帶過綠帽子吧。他有錢,操作好,圍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兩隻手數不過來,也沒見他正眼看過誰。」
伊採冷笑:「是啊,他對每個小姑娘都很冷漠。」
昏古七:「那多好。」
伊採:「包括我。」
昏古七一時語塞:「……對你冷漠嗎?我怎麼沒覺得?可能他就是那種性格?」
伊採鍵盤敲的噼裡啪啦:「也許吧,可我沒法與這樣的悶葫蘆過日子……人生已經很艱難了,遊戲裡我想開心一點。」
boss死了,爆了一堆沒什麼價值的垃圾。
伊採有點心灰意懶:「下一層。」
昏古七跨上馬,走走停停,忽然蹦出一句:「你喜歡他嗎?」
伊採果斷回道:「我有病嗎?去喜歡一堆遊戲資料堆成的虛擬人。」
……
說完這句話,二人跳進傳送點,電腦螢幕暗下來,地圖載入中。
現實中的伊採向後靠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悶悶地笑了。
她已經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大齡女青年了。
她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她的相公,溯洄啊……
伊採二十二歲那年在遊戲中遇見了溯洄,至今為止,三年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伊採的感情漸漸開始不受控制。
溯洄是個不善於將情緒外露的人,伊採有事沒事總喜歡故意撩他。
而溯洄呢,就像一座八風不動的雪山。伊採這個點火人修煉不到家,每回都把自己燒的狼狽不堪,火急火燎地跳腳。
等到她真的急了,溯洄才會顯出那麼一點融化的暖意來,耐著性子跟在她身後哄她,情話玫瑰燒遍全服。
繁花似錦,但卻令人分不清真假。
每到這種時候,伊採心裡就像塞了個旋轉百味罐,酸甜苦辣辛百味一股腦地向外冒。夜深人靜,窗外萬家燈火,她坐在書桌前,時鐘指標滴滴答答的遊走,甚至能聽到自己激烈又無措的心跳聲。
伊採心想:「我完蛋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起初成親時,伊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