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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決絕的痛苦。
轉日,呂舫蕭自己秀女們無心訓導,便安排她們自己在前廳做些女紅,這廳內的氣氛很是悲傷,不再像往日一樣說笑,也不再像往日一樣輕鬆。每個人心中都懷著自己的心事,有的是因為同情王淑珍,為她年輕的生命感到惋惜,更多的人是被這突然起來的變故嚇得驚了魂,這初入後宮第一次見識瞭如此的鮮活的血案,生怕有一日牽扯了自己。
季水冬也是自昨晚就睡得不踏實,總是心中有些惶恐害怕,她看著姚玉露在一旁沉默地繡著花,說道:“姐姐,王秀女竟這麼走了,走得那麼慘。”
“妹妹,還是莫要多說了,昨日呂姑姑叮囑的是。”
“哎,姐姐,水冬不說了。”
這時姚玉露看著一旁的宋金枝,依舊無精打采,確實一個共同生活了個把月的人就這麼突然離開了,她肯定是比旁人更多些傷心。
呂舫蕭此時並沒有在前廳,宋金枝突然站起來說道:“各位秀女,王秀女走的很慘,我想祭奠她,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一起送她安心上路。”
這絕非宋金枝平日的性子,她一向賢淑溫婉很少對殿內的事多言,可此番王淑珍的死卻讓她觸動萬分,她說罷便神色俱厲地看著前廳的每一位秀女,只見一位平時少言的秀女上前說道:“我願意。”
這一下又有兩名秀女攜手向前說道:“淑珍妹妹與我們是同一個老家出來的,她這麼去了我們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難受,祭奠一下自是應該的。”
就這樣不少秀女都表達了自己壓抑已久的緬懷之情,畢竟這些初入宮的秀女們還不過是些孩子,年紀尚輕,品性裡單純善良的底子更多一些,面對一個朝夕相處的人兒就這樣去了,便是不能為其鬧清真相,一次簡單的祭奠也算是了了心結了。
宋金枝見此景,這從昨日便甚是悲懷的心境終是有了些慰藉,宋金枝的特別便在於她面上溫婉柔情,可骨子裡卻俠義萬分,這少女絕非常人。
“那今晚咱們便相約於殿後的竹林,為王秀女燒些紙錢,也好讓她走的安心。”宋金枝說道。
“可這深宮之中,何來得紙錢?”一秀女有幾分好奇的問著。
“我自有辦法。”
姚玉露和季水冬也表示了願意同去祭奠,姚玉露雖說懂些計謀又看得通透,但心裡對這英年早逝的王淑珍也很是同情,她看著身邊的季水冬,看著自己,生怕有一日便隨了王淑珍的舊路,踏西而去。
恰逢此時,呂舫蕭已經回到了前廳,看著前廳秀女們神色各異,似不是在做女紅那樣簡單,她問道:“不知諸位秀女商量起了何事?”
倒是有一位嘴急的秀女答道:“呂姑姑,我們也正想問您,不知王淑珍之死是否已有定論?”
呂舫蕭的神色閃過一絲悲涼,但稍縱即逝,畢竟這樣的事她在宮中見過太多太多,今日再有傷懷知情也只是徒勞,她方才便是為了這事出去了,內務府草草地調查了一番,便定為失足落水,這樣的結果也是她心中所料,區區一名秀女,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因何去了也便是去了,自不會有人肯為此多費心思,她便答道:“方才我去了內務府,王秀女的事已定為失足跌井,屍身已被她爹爹王大人帶走了。”
宋金枝無奈地凝視著呂舫蕭,她說:“姑姑,便真如此草草定論了?”
呂舫蕭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真假也罷了,記住我們的身份,這樣的事桃淵殿無人承得起,問得起,查得起。過了今日便當無事才是明智之舉。”
宋金枝不再多言,她明白呂舫蕭話中的道理,這下午無事,眾秀女們便回了房中。
宋金枝回到寢居,無奈這宮中並無紙錢,唯有以宣紙代替,她翻出來帶入宮中的宣紙,獨自一人坐在桌邊,將那薄透的宣紙鋪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