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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主人家,好好奉承一番。可莊內的老管事說了,主人家忙,無暇接見,豈知竟忙得連今晚也沒能現身……他現不現身、捧不捧場,我本也不在意,只是有些替他惋惜,心想他砸下大把金子,費周章地把我弄來這兒,卻沒能聽我彈唱一曲……”
略頓,她側過螓首,輕佻地斜睨他。
美好唇弧染著挑釁,她語調低柔。“唔……倘若我說大爺您正是那位忙得不可開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藥莊主人,大爺願不願意再順著奴家這個猜測扮演下去呢?”
男人不動如山地靜佇,雙目爍輝,那眼神正似她那晚與他交會的第一眼。
夜中對峙,朱拂曉固執地不願調開眸光。
男人朝她走近。
她靜靜蹲踞,他佇足而立。
她在他走來時想過要起身,但仍以不變應萬變,而此時他站得太近,害她必須把臉容抬高再抬高,才能看清他的神情。
他那張寬且堅毅的嘴掀啟,徐緩道出——
“在下姓鄂。鄂奇峰。‘長春藥莊’的主人之一。”
第三章 人似流螢,風迷漫草間
她說錯了,亦無須替主人家惋惜,鄂奇峰聽到她今夜在堂上的彈唱。
他雖未現身,卻在她上堂獻藝一開始就一直留意著,隱在暗處緊盯她不放。
這絕非好事。
她讓他移不開目光,心魂騷亂。這絕非好事。
他已許久不曾如此,有道刺麻感往冰封多年的胸臆裡直鑽。在大師妹香消玉殞後,他沒再興起這種感覺,彷佛從前那個被師父、師孃和師妹暱稱作“阿奇”的憨厚青年,依然存在。
在馬廄初會她,那晚月光皎潔,她在清輝裡孩子氣地晃圈圈,與自個兒影子玩樂似的,淺紫衫裙輕蕩,泛光青絲飛揚,薄身幽幽然,他嗅到姑娘家的柔軟馨香,覷見她怡然帶笑的面龐。
不馴的眉眸,翹著鼻頭的淘氣樣,有一瞬,他呼息似是滅了,神也滅,魂也滅,他定在當場無法挪動,兩眼發燙發直,以為師妹的芳魂終於在這一夜裡來尋他,像以往那樣衝著他笑,不再怪他、恨他。
在她驚覺他的存在後,女兒家的神態一變,眸中透出世故之色,不馴神氣卻是依舊,連揚睫、翹鼻和勾唇的方式……真像,與大師妹真像。
當她以為他是藥莊的馬伕,他腦中僅斟酌一瞬,便依著她的話作答。
那一晚發生的事全出乎他預料,尤其是她的吻,來得那麼突然,他驚異震撼。
阿奇……你怕我呀?
她的唇舌探試著,然後變得深入,很珍惜地吻著他……他不是怕,而是迷惑,不懂憨頭憨腦的一個粗獷漢子究竟哪裡值得她青睞?
阿奇,我喜歡這麼親著你,呵……你是我第一個親上的男人……
她壞笑,吐氣如蘭,溫柔情懷藏在戲謔話語裡。
她不是與他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師妹,當時在她眼裡,他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馬伕,她的吻給得太輕易、太真誠,他卻不認為她對其他男子亦是如此,不然,江北花魁娘子朱拂曉冷媚高傲的聲名,不會傳得尋芳客們人人盡知。
有些曾上“綺羅園”碰了一鼻子灰的人罵得難聽,說她既當了婊子,難不成還想立貞節牌坊?不與男人溫存纏綿,算什麼花中狀元?
她並非不懂男女那一套,而是要她甘心情願,只是,他不得不自問,這個“阿奇”到底有什麼好?
此際,瞥見那張仰望他的玉顏,對方迷惘的神色便如他內心。
鄂奇峰雙臂環胸,嘴角微勾。
“‘長春藥莊’的主人共有三人,除我以外,尚有我三師弟和小師妹。”
朱拂曉定定與他相視,好一會兒眸波才動。
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