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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太過誇張，對面的她有點愣愣的，一嘴的奶油竟然都沒吞下去。
“喂……你在想什麼呢？”
左識朗輕喊了幾聲，對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想，這女孩怎麼小小年紀就痴痴呆呆的，吃東西還流口水，果然漂亮的女孩又傻又痴。
不過還挺可愛。
但女孩突然連著打了兩個連環噴嚏，把他嚇一跳。
左識朗擰眉，趕忙輕咳一聲，想將這尷尬掩飾過去，眼睛瞥向了另一處。
對方似乎也有些尷尬，往嘴又塞了幾口蛋糕之後，快速地吞下了肚。
靜默了幾分鐘，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下來。
倒是女孩最先忍不住，起身帶著怯怯的笑說道，“蛋糕也吃得差不多了，謝謝你請客，要不我先回去了。”
“啊，這樣？”
左識朗見狀，有些急了。看了眼桌上的提拉米蘇，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挽留。
“還剩這麼多，你要不要打包帶回去？難得吃一次，別浪費。”
“嗯？”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竟然會引起對面那麼強烈的反應。
女孩的臉嗖地一下就紅了，怯怯地望了他一眼，然後手忙腳亂地將桌上剩下的蛋糕倒在了紙碟上，表示要帶走。
左識朗這一看，顯然是誤會了，趕忙解釋。
“我…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想讓你都吃了…不是…”
然而這話越說越亂，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看到這女孩不開心，自己就莫名其妙先亂了陣腳。
“哎呀，你別誤會啊！我沒把你當叫花子。”
“我沒誤會，蛋糕真的很好吃。”
這一下更不得了，女孩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僵硬，她捏著檔案袋的手指因太過用力充血泛白，一直低著頭。
左識朗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但為時已晚。
女孩原地掙扎了許久，突然朝他擠出一抹微笑，轉身推開了玻璃門，跑了出去。
等他拿著女孩忘在桌上的雨傘再追出去時，人早已經走遠，只留下一抹纖瘦的背影。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也沒問我叫什麼啊。”
左識朗站在店門口，喃喃自語道。
認識了這麼久，他和女孩甚至連名字都還沒互相告知。
他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會說出那麼愚蠢的話，傷了女孩的自尊。
左識朗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追上道個歉，免得夜長夢多，畢竟下一次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可當他一路小跑，快要趕上的時候，看到女孩用力扯掉路邊長出的狗尾巴草時，整個腳突然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了。
“這麼暴力？”
左識朗不禁打了個冷顫，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心裡又打起了退堂鼓。
女孩明顯還在氣頭上，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最好還是不要去惹的好。萬一嘴笨，豈不是又一次火上澆油。
“真是可惡，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左識朗悄悄跟著女孩轉過街角，看她捏著野草，使勁地抽打著路邊石縫裡鑽出來的其它野草，嘴裡還一直罵罵咧咧，就覺得又搞笑又心酸。
“什麼叫難得吃一次？”
“什麼叫別浪費？”
“什麼叫沒把你當叫花子？”
“我看你就是把我當成要飯的了！”
“明明那麼帥，說話卻那麼毒。”
本來前面發洩的話，左識朗聽著還覺得刺耳委屈，可這最後一句又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誇他還是在罵他？
但不管怎麼說，這還是第一次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