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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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子,扶著雲尚儀的手離去。
目送祖母離開,尚坤緊繃的神經鬆懈,緩緩靠在床首,臉上現出痛楚,額頭上更是直冒汗,胸膛上的傷口也滲出血暈染開來。
憶君都能聽見他牙關緊咬的聲音,低聲問他:“郎君,可要宣府醫進來?”
“不用”,他的聲音格外的慵懶,半闔目調笑道:“阿圓替我吹兩下,比府醫的藥管用得多。”
無賴,他不是痛得要死要活,還有心情調戲人,活該被人剌一劍。可是,方才聽到一言半句,難道是老國公出手傷孫兒?
憶君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傷口,根據外面包的繃布可以猜測到肯定傷得不輕,是什麼樣的祖父會對親孫子下這樣的狠手?她想像不出來。
受傷後,尚坤面色稍帶著慘白,半躺著默默不語,神色平靜。他倒是坦然,他不傷心?
憶君心中十萬個大問號,起身朝門外的侍婢要過熱水和巾帕,準備照顧屋裡的病號。這裡不止尚坤一個說話管用的人,大長公主對她的不滿就差明說,沒人知道那些公主王孫們會幹出什麼事。
她剛拿起熱帕子,手被尚坤抓住,“放下它,一會兒交給侍女們。”
哦,那她幹什麼?陪著他乾坐著?
憶君偷偷看了下尚坤的臉色,乖巧地坐在他身邊,跟個泥人一般,練不動功。實在沒事幹,她鼓腮幫子玩,兩邊腮幫子換著鼓起,想起了青峰嶺黃金籠裡的小松鼠。它能迴歸山林,憶君不知道何時回到青魚巷。
她說不想看,眼睛不由自己瞄向他的傷口,又被尚坤抓個正著,她雙目閃開,那人在背後露出笑意。
“郎君”,屋外是尚顯的聲音,“大長公主派來兩個人服侍您。”
尚坤已料到,祖母臨去時很不滿意阿圓,人都來了,先容在院裡呆幾天,過兩天等祖母心情好了再打發回去,“叫她們不必進來服侍。”
郎君的吩咐尚顯絲毫不驚奇,歷來兩位公主送來的各式女郎都被閒晾在一邊,一兩個月以後再打發回去。他轉身看向院裡的兩個佳人,她們也不例外。
新上來的領頭侍婢雲香領著兩位女郎到一旁的耳室休息,一恍間,尚顯覺得有一人十分面熟,那下巴、鼻子、半邊臉的形狀很像是。。。。。。很像阿圓。
轉身看向正屋,聽見郎君和阿圓小聲說話,尚顯衝丁香使個眼色,對方輕頷首表示明白,自帶著兩個女郎去耳室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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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坤藉著受傷,百般刁難小阿圓。他渴了,要阿圓喂水喝。
憶君端起玉盞,捧到他的嘴邊,那個人沒有要喝的意思,輕揚下巴示意一旁的玉勺。她忍,拿起勺子一下下餵給他,故意喂偏一兩勺。
尚坤受傷後,大長公主命撤去屋裡的冰,怕寒氣侵到他的傷口,後堂又常年流淌著湯泉水,縱然有厚木門也阻擋不住熱氣繚繞進入前堂。
折騰兩下,憶君出了滿身的汗,她的身體既怕熱也怕冷,溼膩膩渾身不自在。
落在別人眼裡,她面帶紅潤,雙目籠水汽,怯弱不經風,卻是姿色比平常豔麗五分。尚坤手下輕輕摩挲著小阿圓的脖頸,摸到一手的汗,戲語:“你都出了香汗。”
再不表示抗議非要悶死在屋裡,憶君就納悶了,尚坤是男子,理應不怕冷卻畏熱,他為什麼不出汗。
“郎君,屋裡太熱,悶得我難受。”她有權說出自己的不舒服,等著尚坤發話放她回屋。
“阿顯,讓人把後面的湯泉水眼堵了。”尚坤自認為想出絕好的對策,得意洋洋盯著憶君,眉梢眼角上挑,現出那麼一絲孩子氣。
下次和他說話絕不能繞彎子,直接了當說出自己的想法,憶君總結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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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顯應諾,親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