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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人心叵測
一句話說錯,馮姨媽費了好大的勁,才轉圜回局面,嘴上抹了蜜求憶君將來多照看青蘿,臉上滿堆著諂媚:“阿圓,你和阿蘿一對姨表姐妹,說起來真有緣份,以後同在一個府裡當姐妹,千萬別忘了相互照看。俗語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準你有用得著阿蘿的那一天。”
憶君嘴裡隨意敷衍道:“那是一定,我和阿姐自小相厚,有好處不會忘了她。”
照看?做夢去罷。她不喜歡尚坤又如何,決不幹給自己添堵的事,最好是堵住他的院門,不放進一隻母的,讓他那個熊樣一輩子開不了葷,那才叫好。
她只能在心裡頭賭咒發誓,暗暗解氣,想到痛快處,憶君側頭拿帕子遮掩笑意。以後的日子不知是苦是甜,哄自己開心最重要。
青衣目不轉睛盯著表妹,見她想到開心處,眉彎如新月,剪曈明若水。從他這裡望去,表妹的半張臉姣似嬋娟,一如她伏在桌案前凝神習貼時,專注而寧靜。
想了好久,他終於沒忍住,輕咳一聲問起:“阿圓,上回我留給你的詩稿,你可曾讀了?”
憶君愕然,想了好長時間才回道:“不曾,一直病著,沒顧上習字讀書。”她很小心回答,避免讓青衣誤會,既然無心就沒必要招惹他人。
表妹目光清澈,坦然否認,青衣心底空了一個大洞,將他整個人帶到無盡的深淵中,苦笑一下,度日如年卻又惜時如金等著孃親發話回家。
馮姨媽好話說盡,得到憶君一句空頭應諾,好在臨走捎帶一大包回禮,算是見識過大長公主府的富貴,也不枉她大熱的天來回奔波。
坐在回家的轎上,她掀簾對著隨轎步行的兒子絮叨,“你明天到大長公主府跑一趟,給你妹妹捎個信,就說我病了,讓她抽空回家。”
青衣心不在蔫,舉袖擋住頭上的烈日,不情不願道:“兒子要到夫子家裡請教學問,讓府裡的小廝去罷。”
“這孩子”,馮姨媽心急火燎,顧不得在大街上,也不顧及身邊有下人,開始說教:“你妹妹是咱們家的當等大事,等她哄好小侯爺,還愁你沒有前程。夫子家後天、大後天都可去,聽我的,你明天必須去公主府,請不來阿蘿別想。。。。。。”
轎外哪裡有兒子的身影,馮姨媽甩下轎簾,氣得直捶胸口,唉聲嘆氣,傷心她的一腔苦心沒人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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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送走胞姐後,羅大嬸滿心狐疑盤問女兒:“阿圓,你瞧著你姨媽哪裡不順眼?你從不拿話嗆人,即使以前病著也只是不愛說話。跟阿孃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上回出疹子內中的蹊蹺,憶君隱隱約約猜出大概,也沒真憑實據,怕羅大嬸寒心,沒敢挑明過。今時不同往日,轉眼間她要進尚府,子君離京去了邊關,羅家只剩羅大嬸一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該多長個心眼,羅大嬸也要提高警惕,免得引狼入室。
憶君使個眼色,屋裡兩個小丫頭杏兒和採兒都站到院中杏樹底下,門窗大敞著,院裡的情形一目瞭然,她挪動身子湊向羅大嬸,低聲道:“阿孃,我上回出疹子正是去馮姨媽家做客回來。回想起來,只在阿姐房裡多吃了一塊糕點,後來那盤點心被阿姐打翻,兩個小丫頭進來收拾乾淨,我也忘了吃的哪一種。”
羅大嬸微傾的身子慢慢坐直,下死眼盯著女兒看,她心裡不相信胞姐會幹出那樣齷齪的事,可自家的孩子決計不會對她撒謊。確實是從胞姐家做客回來的路上,阿圓喊身上癢,當晚就全身發出紅疹,也沒能去長公主府參加賞花宴,胞姐的女兒阿蘿卻去了,也被留在長公主府。
嘴角輕抽,羅大嬸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撫女兒的頭髮,擁她入懷,像拍幼童那樣拍著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