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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倒,回來之後,高燒了兩天兩夜,身上傷口無數,有些是舊年的傷痕,還有一些是近來新添的,最嚴重的就是左邊胸口,上次還沒痊癒,現在又裂開了,不停的流血流膿,甚至都可以瞧見裡邊的白骨,還有右肩,就連身為男子的他看了都忍不住倒抽氣。
主子一定是真的特別難受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吧,那麼累那麼痛,怎麼堅持下來的?
弦月覺得好累,前所未有的疲倦,渾身上下像是被針紮了一般,整個人像是被人架在火上,沒有一處是不難受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就連呼吸都是痛的。真想這樣,永遠的睡過去,不要有意識,也不要再醒過來,可是不行,就算整個人難受迷糊,她的意識卻還是那樣的清醒,她能聽到綠衣的抽噎聲。
腦海,那一張張年輕而富有蓬勃朝氣的臉明明是燦爛的笑容,下一瞬,滿身是血,迷亂了視線,心裡的愧疚、難受、自責還有害怕恐懼那樣的清晰。
無論多難受,無論多痛苦,無論多疲倦,也不能就這樣睡過去,這樣的想法,深深的刻在了心上,絕對不能就這樣死了,是那些人用屍體給她鋪了一條逃生的路。
一直在努力,努力的睜開眼睛,尋找出賣她的那個人,為那些為她死去的人討一個公道,不能死,一遍遍的這樣告訴自己,要讓那個傷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公主。”
綠衣跪在地上,趴在床榻旁,哭出了聲。
晉墨擔憂的看了弦月一眼,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夜,已深,四周靜悄悄的,綠衣趴在床上,漸漸的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呆在軒轅,離間以左相王泓銘為首的右派勢力與軒轅昊的關係,雖有長天山莊的人幫忙,進展雖說順利,但並不是很快,沒想到天賜良機。
王泓銘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與瞿兆抗衡,有意將自己的女兒王玉燕許給陳申景的得意門生司馬昭,眼看著兩人就快成事,王家的小姐卻在去天衣坊量制嫁衣時碰上了軒轅玖那色胚。
男人素來喜新厭舊,尤其是軒轅玖這樣的好色之徒,雖說那華初雪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還是不能滿足他的色心,色膽包天,居然劫走了王家小姐,王家的人雖然趕去的快,還是晚了一步,這件事在軒轅傳的沸沸揚揚,司馬昭怎麼可能還會願意娶王玉燕,王泓銘與中間派的人丟盡了顏面,在朝堂之上高呼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之詞,憐妃愛子心切,一心維護,雙方僵持不下,軒轅昊不在,眼看雙方就要鬧事,忽然傳來公主和眾姐妹出事的訊息,急忙忙的就趕回來了。
弦月的眼睛露出一小段縫隙,因為是在晚上,營帳內就燃了一根火燭,光線並不是很刺眼,她很快的適應了過來,斜眼看著身旁的綠衣,想要開口,才發現嘴唇乾乾的,貼在了一起。
“水。”
她舔了舔乾燥的唇,從喉底發出的聲音,微不可聞。
“水。”
晉墨掀開營帳,看到的就是比閉著眼睛靜靜躺在床上的弦月艱難的動著唇,他愣了半晌,很快回過神來,衝了過去,綠衣聽到腳步聲,也跟著睜開了眼睛,看著床上的弦月,頓時滿臉喜色,驚撥出聲,抱住了弦月:“公主,你醒了。”
饒是素日沉穩,這樣的喜悅還是讓她失了分寸,一個勁的重複著太好了這句話。
弦月點了點頭,恩了一聲,才發現喉嚨幹痛的厲害,晉墨走到床邊,蹲著身子,看著弦月問道:“主子,要喝水嗎?”
弦月點了點頭。
綠衣這才反應過來,忙鬆開弦月的手,將臉上的淚水擦乾,笑出了聲,哭哭笑笑,一如她的心情,又是開心又是難過。
開心是因為公主醒過來了,而難過,是為了那些離開的姐妹,十多年的朝夕相伴,一夕之間,全部離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