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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聊,問她為什麼要在這裡祭拜。
大娘燒完了紙,將那些祭品收拾到旁邊的籃子裡去:“娘子不知嗎?這裡是皇寺,除了天家人,只有高官貴族能進去祭拜。我是這寺中幫廚,趁著現在沒人,才敢在此偷拜一下。”
這倒是奇了,大濮崇佛法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國境內到處都有寺廟。單說這都城內,除了皇寺也還有好幾座大型寺廟,風評也都很好。皇寺不能隨意祭拜,外面的寺廟卻是可以的,怎麼就非皇寺不可呢?
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大娘笑了笑,接著跟她解釋:“我也是沒辦法了,這城內外能拜的寺廟都拜過,都沒能如願。這才想著偷拜一下這裡,希望能有點作用。”
“您是家裡有人生病還是有什麼難處?可以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幫您。”她從前是不信神佛的,也覺得人們將希望寄於神佛是件很可笑的事情,後來經歷得多了,慢慢發現寄希望於神佛也不是件壞事。人走到絕境的時候,總是要想辦法給自己一條路。
大娘搖了搖頭,瞧她一臉真誠,索性便將自己都同她講了。
她年少時遵從父母的意思出嫁,少年夫妻一開始感情還不錯,雖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但日子過得也和樂。直至後來生子,孩子長大之後成親單住,一直都沒什麼矛盾。
但近些年她和夫君的感情越來越差,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甚至可以好幾天都不講話。漸漸地,她覺得自己無法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便提出了和離的想法。
只是和離也需要證明兩人感情不像從前親厚,她拿不出證據來。丈夫在外人面前裝得很好,雖說沒有多親密,但怎麼瞧著也不像沒了感情的樣子。
更讓她覺得無法忍受的是丈夫在家中對她冷臉相待,連睡覺的時候都單蓋一床被子,她明知道丈夫不再愛她,卻沒辦法對旁人言語一句。
大娘講著自己心中的委屈,不禁落了淚。
偏生這時柏逐昔的肚子不受控制發出了咕嚕聲,大娘忙抹了淚,從另一個籃子裡拿了些糕點出來給她:“瞧我跟你說這些糟心事幹啥,天也不早了,我得趕在坊市下燈前回去。這些你拿著吃,都是乾淨的。”
她接了糕點,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大娘,您路上小心。”
看大娘提著籃子出去,她捧著糕點坐在石墩上發呆。
冷暴力,她倒是很清楚大娘丈夫的這種行為。誠如大娘所說,冷暴力很難取證,她以前看到這樣的案件也覺得好笑。兩個人沒感情就是沒感情了,為何還要讓當事人證明,讓外人來評判。
糕點做得很好,鬆軟香甜,吃著也不覺得膩。她一邊往嘴裡塞,一邊想自己能為大娘做點什麼。
了安找到她時她還是那副直愣愣的樣子,眼睛不知在看哪,有些機械地往嘴裡塞東西,嘴邊沾了好些糕點渣子。又好像突然回過神來一樣,將剩下地糕點全部塞進嘴裡,從石墩上跳下來,拍了拍手往後面走去。
了安趕緊上前去拉住了她:“你做什麼去?”
她想回答,又忘了自己嘴裡還有吃食,一開口就把自己嗆到了。了安從腰間解下水袋來開啟遞到她嘴邊,猛喝了好幾口才將食物給順了下去,但還咳著。
“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了安順著她的背輕拍,又想起是因為自己問她才這樣,“算了,是我的錯。”
她順過氣來,擺了擺手,準備接著往外走,卻還是被了安拉住用帕子將嘴邊的殘渣擦淨。
“不是跟你講了在這裡不要亂跑,一點也不聽話。”好像在怪她,但語氣是寵溺的。
柏逐昔愣了愣,又想起自己還在生他的氣,便不想搭理他,卻又想起大娘的事來。這會兒在她眼中了安和那位大娘的形象已經完美重合了,她想著自己繼續不理了安是不是就和那位冷暴力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