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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很好,對我之前,不,現在也對我很好。”
“嗯,那就好啦。”蕭靜文說完這句話,從我肩膀上起來,腳尖微微用力撐動著鞦韆,很快鞦韆小幅度地晃動起來,“你小的時候還不會這樣盪鞦韆呢,總是要我在後面推。”
我在夢裡終於流出了眼淚,這個舉動好像把蕭靜文嚇了一大跳。我一邊哭一邊哽咽地問她會不會怪我,是因為有我的存在她才被限制在這個毫無溫度的家裡,而如今我舉報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將這個表面還看得過去的家拆得支離破碎。
“不會啊,”蕭靜文停止了晃動鞦韆的動作,待鞦韆完全恢復平穩後,扯著連衣裙袖子很溫柔地擦拭著我的眼淚,“你一直都是那個讓我覺得幸福的存在。”
“你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所以,要幸福啊,音音。”
這是她在夢裡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醒來以後就再也沒睡著,枕著被淚浸溼一小塊的破舊枕頭,一直睜眼到今天早上起床鈴響起。
“行了,別站這裡,快出去,”門口站崗的警衛打斷我胡思亂想的回憶,大聲地催促著,“你趕緊出去我們要把門關上的。”
我說了兩遍不好意思,邁出了厚重的鐵皮大門。在我雙腳都立於大門外,深吸一口所謂屬於‘自由’的空氣時,感覺到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在我的額角,隨後是鼻尖。伸出手在空氣裡胡亂抓了抓,才發現開始下雪了。
此情此景好像特別適合傷春悲秋,我往前走了幾步,只是還沒好好感嘆一下自由,視線裡很快出現一抹黑。這道身影快速地向我而來,在離我還有幾步路的時候我的視線終於聚焦,看清了面前的人是柏川。
我來不及思考太多,第一反應是想躲。我覺得自己現在狀態不好,再加上剛從裡面出來,或多或少身上可能都帶著一點‘晦氣’;而且因為我後面結束通話了他的多次來電,儘管莊律師告訴我他不生氣,我依舊有點擔心。
只是柏川沒給我躲的機會。在我下意識地抬腳要往右走的時候,他直接拉住我的胳膊,把一件大衣披在我身上的同時,順著披衣服的動作將我攬進懷裡。
他雙手環住我的腰,腦袋埋在我的肩窩,說話聲音悶悶的:
“對不起。”
我驚得在他懷裡掙扎,讓他放開我,覺得這才剛走出來幾步路,後面萬一還有人在看,再說了怎麼輪到他和我說對不起:
“不是你有什麼錯?你別,你先放開我”
環在我腰上的手力度逐漸變大,他沒有抬頭,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在你進去之前那個早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應該告訴你,很多天不見面,我確實會想你,所以能不能不要這麼做。”
我突然就停止了推開柏川的動作,手垂下去片刻又再次抬起,遲疑幾秒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這時我感覺到自己肩膀有一點涼意,我不認為是他在流淚,肯定是因為雪落在了我的肩頭。所以我也沒有問,沉默地抱著他,直到他主動鬆開我,往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