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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煙筒,吐出煙圈,&ldo;意外。&rdo;
我坐了下來,伸手去尋找她的手,緊緊握住。
&ldo;與你背上的傷疤有關,還有那些噩夢,對嗎?&rdo;
她點點頭。
&ldo;沒有什麼摩托車事故,我想你其實已經猜到。而那些噩夢……從那以後,我已經很多年沒和人一起過夜了,你是第一個。我知道你心中有疑問,我想著會在某一天告訴你……真的很想,但我害怕。這就像開啟一扇讓更多痛苦湧現出來的門。&rdo;
她長長地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管遞給我,吐出一團香氣四溢的煙霧。
&ldo;皮特,你是這世上僅有的我能相信的人之一。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不講這件事了,但你有權知道。&rdo; 她嘆了口氣,&ldo;有個男人傷害了我,特別深的傷害。我背上的疤是他弄的,但是跟在我心裡造成的傷害比起來只是冰山一角。他的臉仍然會在夜晚出現。&rdo;
她無意識地抓緊了我的手。
&ldo;事情發生在五年前,當時我住在倫敦,在格蕾絲公主醫院做心理醫生。這是克蘭布朗的人對我在倫敦的生活唯一的瞭解。但是還有其他的是人們所不知道的,那就是我離開那裡的原因。&rdo;
&ldo;夏天到來的時候,我每天都去攝政公園吃午飯。在那裡,我交了一個朋友,他叫……&rdo;她停頓了一下,彷彿這個名字讓她難以啟齒,但她還是克服了,&ldo;他叫佩德羅,葡萄牙人,在附近地鐵站的快餐店工作,賣沙拉三明治,我最喜歡的食物。於是我幾乎每天都去店裡買東西,跟他聊會兒天,然後我到公園裡一邊曬太陽,一邊吃午飯、看書。
&ldo;一個月後,我逐漸意識到他常常注視我的眼睛,舉止更有禮貌,還記得我講過關於自己的每一個細節。是的,我也喜歡他。當時我單身,和在一起三年多的男朋友剛剛分手,並不想認真談戀愛,只想認識有趣的人。佩德羅看起來很有趣,笑起來很好看,常常跟我談論葡萄牙的小鎮、海灘、美食和葡萄酒。雖然他這個人的外表不是我喜歡的型別,但我還是挺喜歡他,所以在一天晚上同意和他出去喝一杯。下班後,我們去了公園附近的一家酒吧,佩德羅堅持要付錢,他微笑著說:&l;在我的國家,我們男人負責一切。&r;這讓我覺得非常浪漫。
&ldo;於是,我們開始喝酒、聊天。一切都非常美好,直到我開始感覺昏昏欲睡,我打哈欠的時候我們還為此開玩笑。我對佩德羅說不是因為無聊感到睏倦,一定是因為上了一週的班,所以有些疲憊。他笑著說沒多想,畢竟這是週五晚上,覺得累是正常的。他告訴我說還有一個更熱鬧的地方,也許能讓我打起精神。於是我們去了一家迪廳,喝完第二杯酒的時候我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佩德羅還在跟我講他的生活,他說他打算在馬德拉島買一棟小產權房屋。直到最後他提出送我回家。&l;你這樣不能獨自乘地鐵,&r;他開玩笑地說,&l;你醒來估計已經坐到終點站了。&r;
&ldo;迪廳的聲音變得模糊起來,我覺得自己似乎醉得有些太快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個錯誤,不應該坐進陌生人的車。但我的潛意識就是如此荒謬,而且他把我扶出迪廳的時候,我幾乎快睡著了。在我完全昏迷之前,我猛然發現自己沒有給過他我的地址。我真是個傻瓜,對不對?&rdo;
朱迪用鼻子深吸一口氣,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她卻笑了。我握緊了她的手。
&ldo;呃……&rdo;我說,&ldo;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