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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俊緊緊握著老大爺的手，說：&ldo;拜託了！&rdo;

王學祥抓住這個活教材，在現場對全連幹部戰士又一次進行了仇美教育。王世昌又一次哭了，表示一定要為孩子報仇。王學祥也向陳德俊表示了決心，說：&ldo;副營長，你放心，不打敗美國鬼子，我對不起這孩子！&rdo;

這一幕幕都深深地印在陳德俊的腦海里，現在陳德俊聽到團長說，敵人會順著這條路爬向鴨綠江，心裡憋了一股勁，恨不得一口氣，就能把屹立在他面前的飛虎山推倒。

範天恩繼續說：&ldo;滿浦對面就是祖國的輯安。這條公路是敵人妄想北進的路線。&rdo;

營長們注視著團長的一舉一動。

&ldo;飛虎山上被敵人一個團佔領著，我們的任務就是拿下飛虎山，然後壓向軍隅裡，掐住敵人的脖子，狠狠揍它一頓！&rdo;

九龍山到飛虎山之間，是一片約有五里多路的開闊地，中間有條幹河，是敵人炮火封鎖地段。4日拂曉，小雨繼續下著，高達600多米的飛虎山籠罩在雨霧中。4時10分，擔任主攻的2營進行了輕裝，扔下了揹包和鍬鎬等工具，向飛虎山守敵發起了攻擊。

敵人果然以猛烈的炮火封鎖開闊地。2營衝破敵炮火組成的火網，英勇地跑步透過開闊地。在透過那道幹河時，通訊員王世昌負傷了，他難過地對陳德俊說：&ldo;副營長，我沒有完成任務，不能為孩子報仇了?&rdo;

&ldo;有我們呢，你安心下去休息吧！&rdo;

2營動作異常迅猛，5連指導員李玉春忍受飢餓和疲勞，親率突擊排衝鋒。2營攻勢很猛，使守敵措手不及，連奪數個山頭，消滅敵人一個連部，俘敵30餘名。2營乘勝向主峰迅速發展，李玉春率領部隊一鼓作氣衝上主峰，沒用兩個鐘頭，2營就佔領了飛虎山主陣地6221高地。1、3營也佔領了東西兩側山岡。範天恩乘勢指揮部隊擴大戰果，命令1營攻擊軍隅裡。

七、任務突變335團攻下飛虎山後，即以1營配合我部主力向軍隅裡攻擊前進。敵人為了控制軍隅裡，當即向我佔領的飛虎山進行瘋狂的反撲。

當1營2連首先猛然下到公路上，一下截獲了敵人百餘輛汽車，敵人見我兵力有限，拼命奪回汽車，雙方打得十分激烈，1營被炮火蓋在公路上前進不得。範天恩決定以3營支援1營，攻擊軍隅裡。11月5日，範天恩向1、3營進行了戰鬥部署，只等天一黑就要向軍隅裡發起攻擊了。但是，戰鬥中的情況是瞬息萬變的。由於我們未能及時攻下軍隅裡，向安州和新安州攻擊前進，切斷敵人後路，致敵軍主力全部撤至清川江以南，並在新安州至價川一線佔領了沿江有利陣地。志願軍首長鑑於殲敵機會已失，且糧彈供應發生困難，同時考慮到此役殲敵不多，我軍實力尚未暴露，敵人很可能在稍事喘息、調整之後再次發起進攻。乃令各軍於11月5日停止進攻。結束戰役。已近黃昏的時候，範天恩卻突然接到師部命令：&ldo;停止攻擊，就地防禦！&rdo;這可怎麼辦？範天恩感到非常棘手，可把他急壞了。1營已前出10多里，眼看就要發起攻擊了。當時既不通電話，也沒有報話機，只有讓通訊員徒步送信了。可炮彈迸飛，敵機嗡嗡，不斷封鎖交通要道，在短時間內能把信送到嗎？範天恩又發揚軍事民主、調動大家的積極性了，他寫好了撤回的命令，然後召集通訊班開諸葛亮會，通訊班的戰士都是範天恩從優秀的戰士中挑選出來的，個個機智勇敢，是小老虎，是雄鷹。他說：&ldo;任務變了，離1營攻擊的時間不多了，1營必須馬上撤回，可路上炮火封鎖，天上有飛機掃射，你們說，怎樣才能把信送到？&rdo;

第二章 第一次較量（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