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頁 (第1/2頁)
溫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歲雨故人這四個字, 頓時叫婦人抬眸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回。婦人的眼眸有些亮, 明顯是在何時雨那兒聽過歲雨寨這個地方, 只是不知何時雨是如何與她提起當初的,這婦人看向阿箬的眼神,明顯帶著些許驚喜。
現下時辰尚早, 攤子是剛擺起來的, 婦人便不打算再繼續賣東西了。
她匆匆收拾著擺桌上的物件,一邊對阿箬道:「幾位既是他的故人,那我便不好讓故人久等, 諸位稍等我,待我收拾好了, 這便領你們去找他。」
阿箬見她臉上掛著笑, 心下沉了沉,想著這婦人恐怕是個單純性子,何時雨未曾在她面前說幾句歲雨寨的不好, 她便真為何時雨高興故人來尋。
擺攤上的東西沒多少, 婦人收拾了兩籮筐便提著要往回走, 隋雲旨出於好意上前兩步要幫她提, 她也沒推辭, 笑著道謝走在前頭, 一邊往家的方向去,一邊與阿箬說起有關於何時雨的事跡。
婦人姓殷,單名一個柳字,她說她不是本地人士,家住千里之外,但到湘水鎮已經快十年了,一直都是與何時雨住在這兒的。
殷柳說話還有些遮掩,像是要替何時雨瞞住些什麼,但又因為情緒過於激動,一些不該說的話還是從言表之間透露了出來。
比方說她知道何時雨不死不滅之事,畢竟生活在一起十多年,她從三十出頭的小婦人轉為老婦,何時雨卻還是那年輕模樣,她不可能心中不疑,無非是信得過他不是什麼壞人,才願意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起先在外,隋雲旨打聽到殷柳與何時雨是母子關係,但從殷柳提及何時雨的模樣來看,阿箬覺得他們並不僅有相依為命的親情。
「他如今,還叫何時雨?」阿箬提出一問,殷柳愣了瞬,她眼神不自在地朝阿箬身上來回瞧了好幾眼,才點頭道:「他一直是這個名兒。」
「這名兒……是我給他起的。」阿箬說了句假話。
何時雨本就姓何,他與阿箬相識時已經八歲,早就知事了,只是時雨二字是何桑爺爺給他起的名字。時雨、時雨,應時落雨,起這名字時,整片滄州大地上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下過雨了,乾旱天裡,死人多,疫病也多。
現下去想,其實在歲雨寨裡的日子,也沒多少值得高興的回憶。
阿箬故意這般說,便是要落實自己的猜測,果然她剛說完這句,殷柳看向她的眼神便變了一瞬,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了。
「你知曉他的全部嗎?」阿箬又問。
原先提起何時雨,殷柳雖有遮掩,但好歹面上掛著喜色,現下再提,她又不大確定,猶豫著點頭。
阿箬便笑:「也知曉他的身世?知曉歲雨?他可曾與你提起過我?」
殷柳的臉色越發難看,她連連搖頭,走路的步伐都快了起來。
回家的途中,殷柳沉默寡言著,再看向阿箬,鼓起勇氣問道:「姑娘與他是何關係?」
「這話我也想問,殷姑娘與他是何關係?」阿箬叫殷柳殷姑娘,因著對方雖年近半百,可阿箬畢竟活了三百多年,在她面前,殷柳就算七老八十了也是年齡小的。
「我、我……」殷柳吞吐了起來。
隋雲旨小聲嘀咕:「不是母子嗎?」
阿箬搖頭,揭穿了這一層外在的假象:「應是夫妻。」
「夫……妻?」隋雲旨的聲音雖極力壓小,可還是被前頭的殷柳聽見,殷柳下意識要搖頭,卻在看見阿箬的那瞬又止住了話頭,抿了抿嘴,沉默著承認了這一重身份。
她與何時雨,的確是夫妻。當年何時雨明媒正娶,將她從殷家帶出,因何時雨的特殊情況,他們每過十幾年便要換個地方生存,十年前到了湘水鎮,他才說要在此定居。
殷柳聽過何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