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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對鐲子。
賈方方不止一次對蘇婭說:“我要是和你一樣也患面板病就好了,這樣,我也可以堂而皇之跟我媽媽要銀鐲子了。”
蘇婭心情複雜地看著好友,抿了抿嘴唇。她想起母親的告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2)山頂上的“忍”
每逢寒暑假,賈方方總是不見蹤影,不是去了姥姥家,就是去了奶奶家,而蘇婭是哪裡也去不了的。姥姥家就不必再提了,奶奶家也很少去,即使去,也是匆匆走一遭,從不過夜。奶奶也是個重男輕女的老封建,見著蘇曼就寶貝疙瘩似的,見著蘇婭卻沒有好聲氣。因而,蘇婭對奶奶沒有好感。在同奶奶的關係上,她與母親保持一致。人小鬼大的她早就看出了奶奶不喜歡媽媽,而性格鮮明的媽媽自然也不願巴結奶奶,她們面和心不和。
賈方方不在身邊,蘇婭就只能做哥哥的跟屁蟲,幸好她與哥哥的年齡相差只有兩歲,算是同齡人。在那些漫長的假期,哥哥帶著她下河捉蝌蚪,捉小魚。他們把蝌蚪和小魚養在洗臉盆,眼巴巴盼望著蝌蚪能長出四條腿,奇蹟般變作青蛙。可惜他們總是等不到那天,蝌蚪就早早死掉了。小魚的壽命略長些,但也長不到哪兒,終歸也是個死。徐靜雅指責兄妹倆殘害生靈,這話倒也不為過。長大後,蘇婭才知道當初捉的小魚不過是泥鰍,他們這個地方的人沒有吃泥鰍的習慣,不然,用泥鰍燒湯倒不失為美味呢。除了養蝌蚪,養泥鰍,他們還養過石頭。兄妹倆把石頭泡在清水裡,期待著圓潤的鵝卵石一天天長大。當然,那只是出於他們某一次的奇思妙想,他們無法解釋那些光滑漂亮的鵝卵石為什麼有的大,有的小,於是便自作聰明地認為小石頭慢慢長大,就變成了大石頭。可是,泡在水裡的石頭遲遲沒有動靜,兄妹倆也就失望地轉移了興趣。除此,他們倆還曾經噁心地在火柴盒裡養過蒼蠅,想看看蒼蠅究竟是怎麼產卵的。他們的這一舉動差點嚇壞徐靜雅,徐靜雅偶然發現藏在角落的幾隻裝滿蒼蠅的火柴盒時,差一點驚叫著暈倒過去。
夏季雨水豐沛,河道里猝不及防就會衝下浩浩蕩蕩的洪水。某一年,還淹死了一個孩子。自那以後,父母便阻止他們下河灘玩耍了。父親只要發現他們去一次河灘,蘇曼就免不了一頓飽揍。蘇婭雖不致捱打,卻也戰戰兢兢,總覺得自己也應受牽連之罪。
不能下河,他們就改爬山。父母對於兄妹倆爬山的態度倒是睜一眼閉一眼,附近的居民鍛練身體都習慣去爬山。山嶺不算險峻,山道也不崎嶇,便任由他們去了。可是,兄妹倆怎麼能滿足於只爬這座司空見慣的山峰呢,況且這座山又不是獨立的,山的後面還有山。蘇婭問哥哥,山的那一面還是山嗎?蘇曼老練地搭起涼棚看了半天,點點頭。他們決定翻過去看一看山那面的山是否有不同之處,等到他們翻過去,遺憾地發現除了路不好走,山仍舊是山的模樣。蘇婭已經精疲力竭,可是蘇曼卻執意攀登另一座山峰。蘇婭只得跟著哥哥,一路攀爬,朝著最高處前進。終於到了山頂,竟然是一處開闊的,橢圓形的空地,四周開滿不知名的野花,以紫色居多,一簇簇藍紫的,粉紫的,淡紫的,群花爭妍,繽紛絢爛。他們面對面盤腿坐在山頂的空地,風從頭頂呼呼吹過。他們高高在上,彷彿踏上雲端。遠處,山腳下的城市就像積木搭成的城堡,彷彿用腳一踢,樓群就會紛紛倒下,碎成一片。
他們在山頂還發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偌大的石面上刻著一個“忍”。字的刻痕非常深,顯然是用錘子一點一點鑿出來的。字型也很漂亮,是常見的行書楷體。蘇曼對妹妹說,刻這個字的人心裡一定懷著屈辱和仇恨。蘇婭點點頭。蘇曼又說,忍耐是一種品德,也是一種本事。蘇婭剛剛學會“忍無可忍”的成語,便問,若是忍無可忍了,怎麼辦?蘇曼想了想,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吧。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