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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鄒鄒的搪塞話,擺明了就是要跟她裝傻充愣,不明緣由的賴上她。
韓靜心頭情緒翻湧,霍然睜開眼,從貴妃塌上彈跳坐起,視線從他身上清冷掠過,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審視一眼,問:“你的意思是,要留在韓府?不走了?”
黑子依舊是一張冷酷的俊顏,點頭,:“你醫術高超,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一條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你不願承認,但這份恩情我也該回報一二。”
“不必不必,你不呆在韓府,才算是真正的回報。”韓靜急忙擺手,看著他俊朗的容貌,只覺得如洪水猛獸一般,令人退避三舍。
“為何?”黑子不解問。
“你長的太美,若跟著我出門晃悠一圈,估計鄂縣所有未出閣的姑娘們,都要找我索要俊俏郎君了,或蜂擁而至,亦或是尋死覓活。”韓靜眨巴著眼,將心中的顧慮壓下去,揪著衣服下襬胡謅。
黑子:“……”
“還有,你的傷既然好了,就速速離開,若是等魏易發覺不對勁,硬說你是我姦夫,要抓你我浸豬籠,可就不好了。”韓靜笑嘻嘻道,言語之間故意透著些許威脅之詞:“美人兒香消玉殞,我可擔待不起,看來太美的東西真的沾染不得啊!”
他若想賴上她,就會有浸豬籠的危險。
其實,她最擔心的,就是黑子的身份。
鄂縣是個偏遠的小城鎮,一直以來,極少有村外的人踏足闖入。黑子他的腿上腐爛見骨,憑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翻山越嶺的爬到他們的小鎮上。
再者,他身上帶著腐朽氣息的病症,彷彿瘟疫一般,若非在死人堆中染上的時疫,又怎會是尋常的疑難重症。
且瞧他現在的容貌,十足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舉手投足之間皆是極其雅緻的風采,又怎會是尋常百姓家的男兒。
“我以為你與世人不同,卻同樣是個以貌取人的人。”黑子清幽道,他語氣柔和了三分,透著說不出的惆悵。
這話的意思是說,她與世人一般膚淺,都因他的容貌而另眼相看,甚至戲弄他。
“噗嗤。”韓靜笑著搖頭,食指在他眼前晃悠幾下,義正言辭道:“我本就一個大俗人,既然活在世間,又何必強迫自己脫離世俗,說什麼清心寡慾,說什麼愛恨成空,酸的很。我就是凡塵中的一粒浮塵,膚淺至極。所以,你得謝謝你父母,將你生的這麼美,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黑子被她突兀的笑聲驚住,聽她說完,竟覺得心頭有一道亮光一閃而逝,只是那速度太快,讓他來不及細品,便消失痕跡。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面頰,無奈道:“我到底是被嫌棄了呢?還是被羨慕了?”
韓靜看他認真思索的模樣,忍不住道:“黑子,你就別糾結自己的相貌了,你生來是何模樣,便是何模樣,哪有選擇的機會,左右不過是一張皮囊而已。”
“既然你不介意,又何必逐客。”黑子不緊不慢問,雖然沒有咄咄逼人的強勢,卻令人不得不認真對待。
“縱然我不介意,旁人可會胡言亂語的,若說我金屋藏嬌,可就不好了。”韓靜雙手攤開,毫不避諱道。
金屋藏嬌,那是形容女子的。
“你在乎別人的流言蜚語?”黑子定定的望著她,不知怎麼的,想也未想,直接將這個問題脫口而出。
韓靜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覺得他清澈的目光不帶任何感*彩,純粹得恰如夜幕中的朗月,散發著清韻的光輝,令人心頭湧出一股奇妙的寧靜感。
發覺自己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呆了,韓靜晃了晃神,彆扭回道:“我不在乎,反正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只是怕讓你成了旁人口中孌‘童,平白遭了罪,可就作孽了。”
她這是將自己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