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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賣力叫賣著,他的身旁牽著一個約有十二歲的少女,衣不蔽體,僅僅遮蓋了身上的重要部位,原本應是嬌嫩的脖子上,被繩子勒出了一圈鮮豔的紅色,有些地方已經破皮流血了,結的痂皮來回磨掉了又長,怕是受到了不少痛苦的折磨。少女身子清瘦,卻有著一張嬌豔的面孔,正如男子所說的,再過幾年一定是個美豔的人兒!她的臉被男子捏在手裡,猶如一件貨物一般,任人觀賞,她眼裡已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圍觀的人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卻沒有人出來說話。畢竟五兩銀子買一個丫鬟,得是大戶人家才捨得花這個錢吧!沈燕嬌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雙拳緊握,眼裡都要噴出火花來,但是,卻也猶豫的沒有上前。
猥瑣男子看到人們不為所動,也不著急,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時候大戶有錢人家的小廝們回去送訊息的也快回來了吧,這麼好的貨色,他可不怕賣不出去砸手裡。漸漸的,圍觀的人們開始散去,有一個人走過沈燕嬌身邊時嘟囔了一句:“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這姑娘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要被紈絝公子們摧殘,真是不忍,算算時間,那些回去送訊息的小廝們也該回來了吧……”
沈燕嬌聽後心裡一緊,往遠處一看,還真的見到幾個氣喘吁吁的小廝正往這裡跑來,終於沉不下氣,往前走去。猥瑣男子正怡然自得的環顧四周,似是在尋找有哪些錢人,當眼角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小人兒向他走來,哼,小窮鬼!心裡暗自冷哼著,他依舊做他的事,裝作沒有看到走來的沈燕嬌,也沒有搭理的意思。
沈燕嬌偷偷掂量著懷裡的銀錠,看這重量應是正好五兩,這才底氣十足的對那男子說道:“我買了!”嬌滴滴的童聲似是說服力太低,男子眼皮都沒抬一下,倒是那個少女微微詫異的看了一下沈燕嬌,見是一個穿著普通,年級比自己還小的妹妹在那說話,眼裡亮起的光芒又瞬間暗下。
“有趣。”一旁茶樓上靠窗的位置,一個華服男童看著底下發生的這一幕,心裡暗道,眼裡閃爍著將看到好戲的興奮勁。
沈燕嬌見男子沒有理會自己,扭頭看著那些小廝快要跑到這裡了,心裡著急,乾脆直接把銀錠掏了出來,塞在男子手裡,就要去把少女牽走。男子見到這個小小人兒竟然真的有錢,拿著銀子頓時笑開了花,擠出滿臉的褶子,諂媚道:“哎喲,這是哪家的姐兒,出手就是大方!行!這姑娘就歸您了,您這眼光啊可真是好,小的這就把這姑娘的賣身契給您。”話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張薄紙遞給沈燕嬌,沈燕嬌才剛伸出手還沒接住,人群外就響起了一個聲音:“慢著!”
沈燕嬌心裡一緊,趁男子還在愣神,刷的搶過紙張就塞進懷裡了,這才舒了一口氣,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沈燕嬌之前見到的那個送完訊息往回跑的小廝,小廝擠進人群后看到交易已經完成,臉瞬間黑了下來。
第四章 神秘相助
“小屁孩,你是誰家的?也敢搶我們戶部尚書府公子看中的東西?”小廝惡狠狠地對著沈燕嬌說道,而後而來的幾個小廝聽他說到戶部尚書府,也忙停住腳步,不敢上前了。京中百姓都知道,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李顧就是個聞名京城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聽說特別喜歡虐待女童,玩膩了就送去青樓接客,京中最大的青樓春雨樓就是他名下的產業,每日是日進斗金,是京中聞名的汙穢之地。
圍觀的群眾中本想替沈燕嬌出頭的,也都退縮了回去,畢竟誰都不敢和戶部尚書府作對啊!大家都是平民百姓無權無勢的,如果得罪了此等大官,一不小心可就連命都沒有了。
沈燕嬌哪裡見過此等陣仗,但是想到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大家公平交易錢貨兩清,圍觀的人都能作證的,也就有了底氣。她深吸一口氣使自己稍稍冷靜下來,對著凶神惡煞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