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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確認,對方發現了自己血液的異樣,縱然裝的再溫柔關切,沈連玉身旁幾人的演技可沒那麼好,數雙眸中難以掩蓋的精光和貪婪,她捕獲得一清二楚。
淬滿劇毒的血液,是藥、亦是武器。
死狀駭人的黑馬便是證明。
她方才便覺得秦山這個地名甚是熟悉,仔細回憶才驀然憶起,那是原書中少年男主降服靈獸坐騎的地方。這一年,秦山辦了一場聲名遠揚的鬥獸大會,因場面撕扯實是血腥駭人,鬥獸大會辦了一年便遭到抵制、銷聲匿跡,直至女魔頭廖芥數十年後回歸雲洲,為了取悅自己,重新將染血的鬥獸場開放。
書中對此的描述,是鬥獸場連續整整三個月,昏天黑地、血流成河,糜爛與惡念、貪婪和慾望致使血腥氣方圓十里不散,百里內不敢有活禽飛過,而廖芥至此又多了一個稱號——活閻羅。
時間線一對上,她便明白這座十分不起眼的客棧聚集了如此之多的修士,必是為了鬥獸大會的寶物而去,屆時四海八洲的修士皆會到場,魚龍混雜,她又怎愁找不到魔界之人教她鎖魂咒?
如此,她勢必要和這幾個修士一道進入鬥獸大會。
而這幾名修士,也絕不可能放過她這樣的利器。
白凡凡的唇角終於露了幾分笑意,這笑意很淺,蜻蜓點水般,很快便煙消雲散。
她緊攥著盛有雪花酥的木碟子,彷彿想到了什麼,停止了進食,而是將剩餘的糕點盡數擺正,藏在了被窩裡。
不怪她浪費糧食,這東西實在難吃。
待全部藏好,房門立時被敲響。
「廖小友,我可以進來麼?」是沈連玉的聲音。
隨著一聲虛弱的氣音應答,房門開啟,白凡凡恢復了無辜又內斂的模樣,她攥著空空如也的木碟子,好似覺得有些羞於啟齒:「沈姐姐……」
此刻身周只剩下了沈連玉一人,她掃了一眼小手緊捏著的空碟子,細長的眸子溢位幾分笑意:「還餓嗎?」
白凡凡慌忙搖頭,隨即低垂著腦袋不再言語。沉默間,頭頂上方傳來女修溫和的勸誡:「你若是喜歡,我便讓客棧後廚做一份,讓你路上帶著吃……藏在被窩中,東西髒了可是會吃壞肚子的哦……」
女孩兒果不其然猛地抬起頭,慌亂地移開視線,語氣亦開始結結巴巴:「我……我……」
見她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沈連玉在她身側順勢坐下:「姐姐並非要斥責你。」
聞言,白凡凡這才冷靜下來,她垂著腦袋沉默許久,扭捏地吐出一句:「我怕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彷彿十分理解她此刻的難處,沈連玉抬手、撫慰地揉了揉她的發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願意告訴姐姐嗎?」
這般溫存和善意,只怕沒幾個人能經受得住,女修的眼底劃過一絲勢在必得,就見白凡凡瘦弱的雙肩一顫,啜泣聲溢位了唇角。
「嗚嗚嗚,我…我沒有爹孃了……」白凡凡痛苦地捂著臉,悲傷的情緒如同破石的海浪一般洶湧而來,「他們,他們殺了我的爹孃……」
「何人?」
白凡凡的啜泣演變成了痛哭,全然沒有停下的勢頭,她捂著臉哀痛地搖頭:「他們搶走了爹孃的劍,還追殺我……」
「竟會是如此……」沈連玉也有些意外了,看向她的眼神忽的多了些複雜。
因爭奪靈器而互鬥在四海八洲極為常見,若靈器未曾注入主人的神識,被歹人看上實屬常事一件。
「你腕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一回事?」
她腕上傷口層層疊疊,分明是陳年舊傷。
只見白凡凡放下附在臉上的手,雙頰早已淚濕一片,她默默注視著腕間纏繞得整齊利索的綁帶,哭聲漸弱:「爹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