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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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駛入城中,血徒拿起蓑衣,說道:“您又何必跟來?”
林嵐帶著v字仇殺隊的面具,接過馬鞭,道:“萬一天有不測風雲,我得給您收屍啊。”他將兩壺酒遞給血徒,“一直未請教您大名。”
“傅小刀。”血徒眉頭一皺,似乎很不情願地說道。
“祝傅大哥好運了。”
血徒接過兩壺酒,說道:“你這張面具看著真是欠揍啊。”
“呵呵。”林嵐馬鞭一趕,馬車朝遠處駛去。
天更加黑了。終於,悶雷聲滾滾而來。
整個天空都彷彿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籠罩著,狂風開始肆虐。
刮面修發的鋪子中,點起了一盞油燈。
韓山買了些酒菜回來,屋內沒有空置的桌子,他隨手拿過一塊木板,放在了架銅盆的木架上,包著酒菜的紙裹攤開來,碼放在上邊。
鋪子恰好是個避風的死角處,即便是開著門,油燈依舊很穩地燃著。
韓山拉過椅子,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熱乎的醬牛肉,再一口酒入腹。
轟!
一聲驚雷,伴著雨點落下。緊接著便是噼裡啪啦的落雨聲。
越來越密集的雨點,打在屋簷上,在屋內都能感受到那中震動。
啪!
虛掩著的木門被推開,韓山朝門外望去。
電閃雷鳴間,將血徒的輪廓掩映在黑幕之中。蓑衣從他身上卸下,掛在了那根木杆之上。
“老韓。”傅小刀從那輪廓中瞧出了裡頭的人,如果不相識,他的刀會比他的嘴更快。
韓山放下筷子,起身看著進屋的雨人,“小刀啊。”
油燈一晃,血徒將酒放在了木板上,“這麼多年了,您還知道我的習慣。”
韓山微微一笑,道:“是這麼多年了,你還能有這樣的習慣,讓我這個做師父的很欣慰。今天是出工畫糖去了?”
“天氣熱,糖化得快,歇著呢。”傅小刀拿起一壺酒,緩緩喝起來。
“咱爺倆多少年沒有聚一聚了,有二十年了吧?”
屋外雷聲隆隆,血徒傅小刀說道:“二十三年了。”說這話的時候,血徒心中不禁產生一絲歲月的感慨。
“二十三年了啊……”韓山感慨道。
暴雨如瀑,血徒很平靜地喝著酒。
韓山說道:“秦淮河上的那一刀,我一看就是你做的。和當年年輕時一樣,遇到不屑一顧的,你總喜歡左手出刀,偏生你那刀法,用左手留下的刀痕又像是右手下的刀,呵呵。”
血徒挑了些牛腱子肉,塞入口中,說道:“屍體都幾個月了,能看出些什麼來?不過是來找我的一個藉口吧。”
“呵呵,畢竟是六扇門出來的,心理素質都好得很。”韓山笑了笑,“你向來是不懼什麼世故。京師能得罪的人,當初都得罪光了,所以這回,特地過來看看你。”
“嗯。”血徒簡單地應了一聲。
韓山眉頭一挑,說道:“當初六扇門大權交給你,確實腰桿子直了,風光了一陣子。不過也就風光了一陣子。你跟了王言隱退了,當初得罪過的貴人,統統反過來清算舊賬。你二師兄,一條腿被人砍了,雖然我知道是南安郡王家的武師做的,但沒轍。”
砰!
血徒手中的酒壺忽然爆裂開來。
“還有當初跟著你的那一幫人,處理幫斗的時候,被一群黑衣人砍死在了野東湖邊,冰天雪地的,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都成了冰棒,全部都死光了。所以啊,人不能做得太絕,出來混,多少是要還的。”
傅小刀喝酒從來不手抖,這個時候,整個人都在發顫,“所以……你是來替他們要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