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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望著兩人,穆胥沒明白主子為何如此態度。
老頭兒聽了阿狸的話,面色茫然一瞬又獰笑著浮上不屑:「他是山神?天大的笑話!別欺負老漢俺沒見過世面!山神俺會不認識?」他指著三人,「你們就是一群偷苞谷的賊!」
「這是你的苞谷嗎?」阿狸語氣清淡。
老頭兒聞言面色一滯,掙辯道:「誰說這不是俺的苞谷?」他氣焰不消,出口的話卻明顯底氣不足,「這就是俺的苞谷!」
「我說這不是你的苞谷了嗎,」阿狸微微挑唇,「你急什麼?」
「誰急了?俺沒急!這就是俺的苞谷!」老頭兒又強調一遍,同時伸出手,「快點兒賠錢!」
阿狸不緊不慢:「你如何證明這是你的苞谷?」
「廢話!」老頭兒跳腳,「俺的苞谷俺會不認識!」
「你還真是不認識。」
老頭兒面色沉了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心知肚明?」阿狸滿意地看著老頭兒略有慌亂的臉,緩緩開口,「這邊兒上的苞谷,是你掰掉的吧?若說我們是路人,你又何嘗不是路人?你守著別人家的地,聲稱自己是主人,在這兒賊喊捉賊,勒索過路人的盤纏,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可是叫我大飽眼福,看了一齣好戲。」
「你你你胡說什麼!」老頭兒神色慌張,「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待會兒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
「告訴你也無妨,」阿狸眼神戲謔,「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的苞谷地,卻連它們被灑了藥都不知道。提醒一下,你方才吃的那顆,」阿狸往老頭兒手裡瞥了一眼,「也是帶著藥的。」
他說完,老頭兒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望了望手中的苞谷,還在掙扎:「你胡說!先前那些過路人吃了怎麼沒事兒?」
「他們吃完就走了,你怎麼知道他們沒事兒?」
相對於老頭兒的忐忑不安,阿狸則是一臉輕鬆。
正是這自信的神情,擊潰老頭兒最後懷抱的僥倖。
手一抖,苞谷墜地,老頭兒一腳把它踢遠,一副避之不及,然後「噗通」一聲朝阿狸跪下:「壯士!好漢!大老爺!你救救俺!」他涕泗橫流拽著阿狸的衣服,沒了之前的囂張相,「俺知錯了!俺還不想死!你一定有法子救俺!」
「騙你的,」阿狸後退一步扯開自己的衣服,「苞谷沒毒。」
聽見這話,老頭兒一屁股歪倒在地上,整個人虛脫地喘著氣,緩過來後,抬頭狠狠瞪了阿狸一眼,然後拍著屁股跳將起來,吼了聲「呸!真晦氣!」便罵罵咧咧走了。
阿狸一副若無其事,變回原形臥到火堆旁邊。
文晏忍不住笑起來。
只有穆胥半天沒回過神兒,喃喃道:「怎麼還有這種人……」
望向文晏,瞧見他毫無驚異之色,他問出口:「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嗯。」文晏輕笑。
老頭兒長得賊眉鼠眼,言辭刁鑽,舉手投足間完全沒有農人的氣息,文晏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那你還要給他錢?」穆胥想不通。
「我給與不給,殊途同歸,」看到穆胥不解的神情,文晏繼續說,「給了他,他此後便繼續守在這裡,與過路人騙些銀兩。若是同現在這樣拆穿他,他不過是換個地方,去做同樣的事。」
「……為何非要坑人,好生做個良人多輕鬆。」
「許是生活所迫,」文晏說,微頓,又道,「也或許是,性之所致。」
沉默良久,他又開口:「若人心性向惡,縱神醫在世,亦無藥可醫。像他這等人,想去作惡,你是攔不住的。雖有王法,難免鞭長莫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