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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的麵點。
只聽得“叮”的一聲,一盤香噴噴的板栗餅便出爐了。
林克見時候差不多了,戴上隔熱手套,把烤盤取出放涼,隨後用夾子把一個個還冒著熱氣的板栗餅從餐盤上裡取出,裝到一個巨大號的餐盤裡。
“一個餅五張特許券,自己用報紙包一下,拿了之後把特許券放到一旁的籃子裡,趁熱吃最香。”
“好嘞!林克先生專心烤餅就行!”
“嗯,小心點別燙著了。”林克擺了擺手,見一旁的面醒得差不多了,又開始做餅……
“你就這麼放心他們?”梅洛站在林克旁邊,有些無奈地看著餐廳門口排起的長隊,“這些人可是罪犯。”
“罪犯也好,聖人也好。我並不在乎這麼多,只要他們喜歡吃我做的餅就可以了。”林克淡笑著回應著梅洛,一雙白手飛快地將一個個板栗餡包入面中。
“那錢呢?廚師辛辛苦苦製作點心,起碼應該得到值得的回報吧?”
“當然。”林克認真地點了點頭,“但如果實在付不起錢的話,送他幾個餅吃也沒關係吧。”
“………你真的不會覺得虧本嗎?”
“不會啊。我覺得食客們臉上露出的笑容,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林克有些“羞澀”地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梅洛只是苦笑著,但也並未再多說些什麼。
梅洛真心感覺林克這人實在太好了,好得簡直有些和這個社會格格不入。
林克手上的工作不停,但他那雙幽邃的紫眸深處卻透著一股滲入骨髓的冷漠。
正如林克瞭解梅洛這種自欺自人的偽善者一樣,他也同樣瞭解梅洛彼得堡這些罪犯的心理。
這些罪犯需要的是什麼?特許券?福利待遇?食物?生活用品?
他們需要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他們過於貪婪,但也過於容易滿足。
他們會因為白白撿到一張特許權而開心,會因為在福利餐中吃到了一個雞腿而快樂,會因為美女的一個回眸而心跳不已,會因為打賭贏了一次而得意上好幾個星期。
他們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受夠了白眼和唾棄,進而自暴自棄,為了證明自己或報復他人而不惜觸碰法律的紅線。
……………
他們太可憐了,可憐得就像條狗一樣,哪怕扔給他們一根吃剩了的骨頭,他們都會感恩戴德地看著你,把你當作他們的主人。
而林克扔出的骨頭,就是“信任”。
林克會怕這些人偷拿他的板栗餅嗎?他當然不會,因為人就是這麼一種喜歡犯賤的,莫名其妙的生物。
有人看著的時候,寧可抱著被抓到的風險也會去嘗試偷竊;但如果告訴他,“我相信你不會拿的”,即便自己走開,他們也會老老實實地排隊付錢。
摩根家族的心理學家曾經做過這麼一個畸形的實驗。在市場上選擇兩個相鄰的旺鋪賣相同的餅,一個售價10摩拉;而另一個則是特注,貴族憑藉身份,可享500摩拉\/餅,並且按貴族的封爵等級規定了每人每次限制的購買數。實驗的結果出乎人的意外,一個餅10摩拉的店鋪銷售慘淡,可一旁500摩拉\/餅的攤位卻生意火爆,甚至又不少有錢的富豪花費高價委託貴族代買。
看起來很蠢嗎?實際上也很蠢,但人類就是一種愚蠢卻有趣的生物。
沒有貴族會因為區區500摩拉而自降身份去買10摩拉的餅,而即便是最低劣的罪犯,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10摩拉的餅而選擇放棄林克給予他們的“信任”。
不過林克會留意臺上籃子中特許券的數量,每做完五輪餅,他便會把籃中的特許券裝進另一個別人看不到大箱子中。
即便是娜維婭這樣的正義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