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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鋒利的眸子掃視群臣,聲音泛著冷:「你以為你們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清正殿裡麼!」
朝臣們默然不語。那些曾給皇帝上摺子稱楊竟有不臣之心的大臣們此刻更是安靜如豬。
趙崇裕道:「國家的建設、發展乃至安定,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或一群人的事,而是整個陳國的事。它需要的是群臣戮力同心,而不是爭權奪利,甚至為了利益不惜犧牲無辜者的生命。」
那些人將頭垂的更低了。
趙崇裕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們有人曾暗中打探過叛亂之事。既然大家都這麼好奇,那便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好好的給大家理一理。今日群臣皆為主審官,不管是現在發生的,還是過去塵封許久的,在這清正殿裡,清汙濁之氣,正冤者之名!」
最後這句話趙崇裕說的鏗鏘有力,群臣們心中總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張尚慶得皇帝授意,高聲喝道:「宣劍南西道總提刑王自清入殿!」
有人低呼:「連王自清都回京了!」
王自清邁著沉穩的步子行至大殿中央,沖皇帝行禮叩拜,並不過多言語,直切正題。
「臣於月前收到一女子向提刑司衙門報案,該女自稱是劍南西道鹽鐵使方士弘之女,前德州通判周子游之妻。周方氏上報其父方士弘,謀反。」
「謀反」二字如一道驚雷在眾臣耳邊炸響,很多人都驚訝於這個半生碌碌無為,才當上鹽鐵使不久的方士弘,是從哪裡來的底氣——謀反?!
王自清臉色肅然,他聲音洪亮,字字清晰:「周方氏所呈物證包括違制龍袍、仿製聖旨、以及諸多同一位叫榮海的人來往之密信。事後調查,榮海乃北遼細作頭子,常年活動在邊關一帶,並在陳國投入大量細作。當年登州府一案便與此人脫不開關係。」
越說眾臣越是心驚不已。
在大家不停的吸氣抽氣聲中,王自清一臉平靜的丟出第二道驚雷:「方士弘,自稱前周德王,他擁有前周皇室玉璽。」
清正殿上驟然一靜,針落可聞。
許是還覺得不夠,王自清又道:「榮海,乃北遼聖雅公主之子。」
朝臣們連呼吸都忘記了,他們好像明白了榮海和方士弘的關係,又好像更糊塗了。
還沒等大家回過神兒來,王自清已經自發的退到一旁,他要說的都說完了。
張尚慶又上前一步高聲喝道:「宣梁州府提舉司判官陸舟入殿。」
陸舟昂首闊步,目不斜視,在大殿中央停下步子,恭恭敬敬的給趙崇裕行了一禮,然後道:「臣陸舟,今日上殿共有兩樁事稟明聖上。第一樁事,臣受師兄李雲璟之託,將關於德王一事調查之結果公之於眾。」
又是德王,眾臣忍不住豎起耳朵,目光俱都聚焦在陸舟挺拔的身影上。
當然也有事不關己的大臣們別有深意的打量著陸舟,尋思著給小陸大人保媒拉縴,這位正當盛寵,可搶手了。而且人生的俊美無雙不說,才學又是一頂一的好,仕途光明,那可真是良婿的不二人選呀!他回京時不少人家的小娘子們都暗戳戳的打聽呢。
只是想到當年這小陸大人高中探花時接下的花球,那扔花球的女子實在是一言難盡,也不知這小陸大人可曾同那家定了親事。如此一來倒有些捉摸不透小陸大人的品味了。
陸舟感覺有幾道奇奇怪怪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不過他沒理會,繼續自己剛才的話,道:「邊關楊文鼎將軍遭人暗算中了毒,師兄查探之下發現楊文鼎將軍乃被毒蟲咬傷,而這毒蟲又和當年在平縣咬死榮四的毒蟲同源。當時衙門的仵作便已判斷此毒蟲源自北遼深山,多年探查之下方找到瑤山這個地方。師兄當機立斷入山尋找毒蟲和解藥,卻陰差陽錯之下發現了毒蟲附近一座竹屋,這竹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