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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搓著手也走過去,笑罵著踢了同伴兩腳,重又坐下了。
李雲茅一直負手站在牆後探看,直看到此,才縮回身,挑挑眉&ldo;嘿嘿&rdo;兩聲,一手重去挽起了青驢韁繩,踱著方步離開。這一遭,路上再沒什麼停留,順順噹噹回了問歧堂。天色已晚,那大門仍是緊閉著,想來謝碧潭今日不大可能回來。他心裡也不急,摸到門上大鎖,手腕一抖翻出一根纖細銀簪,隨意鼓弄了幾下,鎖頭應手而開。那頭青驢好似主人形,緊跟著他的步子大搖大擺登堂入室,毫不見生,甚至進了院子後,還頗自發的尋了個順眼的角落盤踞了,大有就此安家之態。李雲茅大樂,滿院子翻些水糙等先安頓了它,這才拎著行囊進了屋,又找了燈來點了,將行囊攤在案上開啟。
他的東西本也不多,又身無長物,無非幾套換洗衣物,還有幾本已經翻得毛了邊的經書而已。不過眼下這些雜物中,堂而皇之混進了一個包袱,上好的錦緞裡包著一隻鑿花漆盒。李雲茅一把掀開盒蓋,登時一片耀眼生花,燈光之下,照見盒內一派金光閃耀,儘是金飾珠玉等物,粗略估算不下千金。李雲茅順手撈起一枚金釧敲了敲,目光一轉,立刻丟開了,轉而伸手在盒中一通扒拉,從那許多的金器寶石下頭,兩根指頭夾出了一紙粉箋。
紙面灑金,十分華美,甚至還帶了絲淡而未散的香氣。上面墨跡娟秀,工工整整的落下幾行小字:&ldo;幸得杜仙長指點,藉道長高力,避吾族之劫。薄禮不堪入目,另備一寶相贈,以為答謝。此地因果已了,日後有緣得見。&rdo;
李雲茅捏著那箋紙,眯眼看了半晌,重又伸手在一盒金器裡劃拉了一回,果掏出一隻繡著彩燕的精美小囊。他只扯開瞧了一眼,立刻緊緊束好收到懷裡,坐在那裡呆了片刻,猛的伸手在案上一拍,怒道:&ldo;好你個杜雲閒,老子敬你是師兄,去年過年你賭骰子輸的兩吊錢都欠著沒找你要,你倒四處來給老子找閒事管!&rdo;
罵完了,才覺得舒慡,鼻子裡哼了兩聲站起身,將那黃澄澄耀眼的金器盒子用包袱皮胡亂一裹,想了想揭開牆邊的衣櫃,順手塞了進去。然後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揉肩捏背自去吃飯睡覺。他早起時已在這小院中溜達了個遍,再沒第二間臥房可安置,便毫不客氣的,洗漱罷一頭扎進謝碧潭的屋子,高枕安眠去了。
等他再次見到這問歧堂正牌的屋主,已是第二日將近正午時分。熱騰騰的飯菜剛揭了鍋,李雲茅還沒來得及欣賞一回自己的手藝,院中&ldo;吱嘎&rdo;門響,隨後&ldo;呯&rdo;、&ldo;嘭&rdo;的重重兩聲,差點驚掉了他手中的竹筷。
有點納悶的探出個頭,便見到黑袍醫者背靠著關上的大門,卻是低著頭,目光怔忡的盯著雙手抱著的藥箱,一副魂不守舍模樣。李雲茅想了想,負手溜達過去,在謝碧潭面前堂而皇之轉了兩圈,見他沒什麼反應,便又提高些嗓門&ldo;謝大夫&rdo;、&ldo;謝先生&rdo;、&ldo;謝兄臺&rdo;的渾叫一氣,直待喊到了&ldo;謝碧潭&rdo;,眼前人才一個激靈回了神,張皇抬頭,卻是不在乎李雲茅渾喊了什麼,而是一把揪住他一邊衣袖,深深的吸了口氣。
李雲茅忙伸手,替他托住差點摔了的藥箱一角,不無納悶開口:&ldo;不過是去出了個診,怎麼鬧得這樣狼狽回來?&rdo;他驀又一笑,&ldo;貧道就說過,你明堂晦暗,近日少不得遇上什麼晦氣,莫不是又應驗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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