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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校尉一下越到從三品,那幫子御史不是要幾本子參死我。”
世子對著銅鏡看著他:“護駕之功哪裡擔不起一個京兆尹之職,你就好生受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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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漆馬車延著朱雀大道一路向北,車窗兜不住的涼風輕柔拂進車廂。郭臨掀開車簾,遙遙望見前方的硃紅高牆,正中大門上刻著威嚴洪武的“朱雀門”三個大字。瓊關的黃沙彷彿在眼前緩緩融進了朱牆,轉眼消散不見,只餘京城的清風溫和灌入鼻尖。
在朱雀門下了車,領事的太監命了兩個小太監來給他們帶路。走過一會兒,盯著眼前不停晃動的兩頂扁烏紗,郭臨被睏意侵擾的腦子終於稍稍回了神,他伸出胳膊一捅世子肋下。世子一個激靈,只聽郭臨附在耳邊細聲發問:“你說我們好端端地奉旨回京任職,怎麼不曾見去瓊關傳旨的公公?”
世子面色微紅,故作鎮定地輕咳兩聲,指了指前面帶路的兩小太監,示意現在不好說。郭臨不為所動,並指作勢要去戳他腰。世子怕癢躲開,見實在糊弄不過,只好嘆口氣,湊過來小聲道:“我是準備隨那太監一道上京的,可……可宣旨後,我無意間聽到父王和先生們商議,說讓我一人來京,請旨你留守瓊關,我進去與他理論,他反倒把我罵了一頓。沒辦法,我只好偷了聖旨拽著你來了。”
郭臨聽完,簡直無語凝噎。
世子得意地拍拍他的肩:“看我說話算話吧,咱兄弟倆就是要有福同享。”
“是有難同當才對吧!”郭臨沒好氣地扒下他的手,“我看你啊,是不願一人在京任職才拖我來的。”
“大丈夫不建功立業、封妻廕子,夫復何求?”世子仰頭看向前方朝陽映照下的威嚴莊肅的鐘鼓樓,心緒澎湃,“既然瓊關的仗打完了,那自然是該來京城。”
郭臨正欲辯駁,餘光瞥見不遠處正朝這邊走過來的二人,趕緊拽了拽世子。世子反應過來,隨即揚起滿臉笑容迎上前去:“堂兄!”
當先那人身長七尺,偉岸魁梧。一身真紫團花朝服,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金冠連著飄帶從耳側垂下。他面龐端正,劍眉星目,可謂風姿灼灼。正是朝中紅人,三皇子德王君意元。
世子一撩袍子,單膝行禮:“意非見過德王、慶王。”
郭臨跟在他身後行禮,待德王親切地拉起世子,才偷閒瞟了眼德王身後單薄削瘦的少年。少年頭上戴了個白玉金冠,頭髮略微有些枯黃。面上有些蒼白,細眉弱目的。雖然穿著和德王一樣的朝服,但實在不及德王風流之姿,給人一種柔弱病態之感。回想著半個月前的事件,這個慶王君意蘇因為養病去了行宮,絲毫沒被牽連。觀他今日之樣,倒也確如其分。
德王寒暄幾句後,便有意先行:“意非你去宣政殿吧,父皇命我與四弟前去含元殿門接五弟呢。”
世子皺眉:“趙王?”
“我揣測著,父皇沉寂了這麼久,是要給廢太子一案做個了結吧。五弟在牢獄中不肯認錯,聽獄卒說常常出語辱及父皇母后,言辭惡鄙,父皇也是頭疼了好久。”德王說著搖搖頭,看起來似乎很惋惜。
“皇上宅心仁厚。”
“是啊,不與你多說了。”德王拂拂袖角,帶著慶王一道離去。
郭臨瞧了瞧遠處背對這邊的幾個小太監,方才德王他們過來說話,兩撥領路的小太監們就自發地躲遠了,這會子連自己要帶的主子走掉了都不知。
“唉,成王敗寇。”世子發出一聲輕嘆。也不喊那些太監,徑直朝鐘鼓樓走去。
郭臨知道他是在說趙王,快步跟上,笑言道:“你說,皇后親生的皇子,直到皇后薨前,都養在身邊。居然會在皇上處決了太子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