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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分鐘。」他出聲提醒。
還有十分鐘什麼,十分鐘上課?十分鐘後他要離開?還是他對我施捨的耐心只有十分鐘。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呀。」我裝傻充楞,直至這一刻的我還在希求他的解釋,解釋一個似乎早已預設下來的結局。
語氣裡的央求意味連哈巴狗也覺得賤。
我看著映在粗粒操場上交疊的人影,忽然對影子擁抱影子的遊戲失去了興趣。
「沒有為什麼,因為噁心。」
鼓膜轟鳴,痠痛滿脹。
我抬頭,晃進他漠然的眼底,看到他不著痕跡地擰起眉:「雖然我也很好奇照片為什麼沒貼出去。」
夏暑未散的日陽打在後背,連成片兒地滾燙。
整個操場白雲藍天,晴空高照。
唯獨我這裡在烏泱泱地下小雨。
操,心好痛啊,這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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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操蛋啊
那天,氣喘吁吁的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全力奔跑是無法縮短和月亮的距離,只有站在原地遠遠觀望,他看起來才是近在咫尺。
「等等,霍景琛等等,我們聊聊,和我,和我聊聊。」
他說完要走,我急忙拉上他的衣服下擺,一連蹦出三個問句:「我不明白,為什麼,因為什麼,是我哪裡做錯了嗎?」
他垂眼,視線落在自己衣服上的手,然後我看到他蹙眉,揮手撥開。
力道很輕,但我渾身都疼得蜷縮起來。
可能是我的這刻太狼狽可憐,他決定再施捨一些耐心,讓我不帶遺憾地死去。
「我每天會遇到很多人,一輩子會有無數我記不清面孔叫不出姓名的人。」
「這世上沒那麼多巧合。」霍景琛看我,眼底的情緒我猜不透。「但也不代表沒有真的巧合。」
「給懷胎十月的人發做愛照片,丈夫出軌的照片。」他俯身,黑罩子劃出道裂開,不緊不慢地聲音飄渺進來。「多狠,這是把人往死裡整你明白嗎。」
我覺得那一刻我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仍抱著最後一絲僥倖逃避。
直到他說:「柳明,你應該比我更熟悉這個名字。」
嘭!火車伴隨轟隆的烈響重重撞上錯軌的盡頭,硝煙烈火騰起,我就站在那,亦或者我就坐在那裡面。
「婚外情,我媽被氣走的」;墓園裡的那一眼;房間急轉急下的氛圍。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他似乎耐心耗盡。
我呼吸,試圖說一句語序正常的話:「可,不是,那,那就算是……」
像舞臺劇上忘詞的演員,臺下觀眾千百,頭頂的舞檯燈匯聚晃眼,腦子一片空白。
憤怒?自責?悔恨?驚訝?這些情緒是在往後一個個難以入眠的深夜裡所遲遲得到的,我當時什麼想法都沒有。
不遠處霍景琛的朋友勾頭往這邊看,路過的學生老師竊竊私語地從我們身旁走過。
然後,我在一切已成定局的那刻問出了一個愚蠢幼稚的問題。
像早年臺版偶像劇的瑪麗蘇女主。
一個特別幼稚愚蠢的問題。
「我好像說過,那挺噁心的。」
回答得乾脆利落,霍景琛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我會對女人有反應,對男人產生性慾是一件很倒胃口的事。
我腦中轟鳴一片。
然而漫長的行刑過程還沒有結束。
他微頓,隨即又輕笑:「你比我想得還要廉價。」
「只是說說話,看場電影,眼神就好像信徒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