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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的電路圖紙搞丟了,老師們都沒有為難我。
花花說我的噩夢總算過去了,我嘴上附和著心裡卻開心不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5月中旬,畢業的腳步越來越近,我的小夥們紛紛開始了離別聚餐的節奏,當然,也早有那些保研工作解決了的人開始了畢業旅行。我覺著,既然我現在也沒什麼包袱了,應該和他們好好地玩耍一下了,可是我還沒有開始,一場席捲全城的暴風雨又要到來了。
我畢設答辯結束的第二天,禽流感在凌華全面爆發,街上見不到一個人,所有的學校單位全部封鎖,任何人不得出自己的那棟樓,表哥的婚禮被迫取消,我也終於只能過著和家人用電話聯絡的日子。
這座城市像是變成了全國的隱形*,在被發現了之後,遭到了全世界的唾棄。
我、花花、貓貓還有兔子開著收音機,伏在窗臺呆呆地看著樓下花園入夏後本該熙熙攘攘現在卻是無人問津門庭冷落的樣子,默默地在心裡哀嘆。
“哎呀,死兔子頭這麼大還擠。”花花不堪擁擠叫嚷了起來。
“臭花花,就你嬌氣。”兔子雖然不滿,終究還是將頭縮回了點,我們這才寬敞了些,安靜地聽著收音機裡關於疫情的報道。
“目前,全市已進入高度警備狀態,防疫署已第一時間啟動A級災役應急方案,富林鎮疫情已被控制……”
“被控制住了,還將全市封鎖?去他妹的防疫署,之前說什麼沒有傳染性,這下好了,一個村子都感染了,城市裡還不知有多少潛在的傳染源,怎麼不讓那些說風涼話的領導全家被傳染,而被傳染的都是我們這樣的無知群眾?”貓貓忿忿地破口大罵起來。
“哎……”我長嘆一口氣,聽收音機裡女播報員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緊急插播一條訊息,剛剛獲悉,全市權威報刊《凌華週報》派往該發疫地區的記者,不幸被傳染了……禽流感,但已被立即送往市第一醫院進行隔離治療,在這裡特別提醒各位記者同仁……注意安全。”
聽到最後,感覺這播報員說得愈加悲壯起來。
“於小十,那不是你實習的地方?”花花驚恐地扭頭問我,因為地方太小,我驚慌地一扭頭,“砰”地跟她的撞到了一起。
“哎呀,疼死了。”花花捂著頭索性起身不再和我們擠窗戶。
而我因為心中那股很強烈的不詳的預感,此刻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竟然沒有聽出來,我竟然將凌華週報忘得那樣徹底。反應了幾秒,我慌忙回床拿起手機去播娘總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聽了這句話,我一下子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儘管沒有報出來,但我隱隱覺得,被傳染的,是娘總。
☆、28。2 【失聯娘總】
一個星期後,學校的禁閉解除了,但流感的餘波還沒有過去,依然沒有人敢出校門。隨著凌華氣溫的升高,這場瘟疫更是很難那麼容易地克服過去。
醫院只報道過七例死亡病例,名單裡沒有娘總,可他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還是徐國棟打電話通知了我娘總感染的訊息,他本來大概是為著出國的事情因為流感爆發被拒簽到我這裡找安慰來的,聽我冷淡的口氣也不敢再多造次,我問娘總的事情他就乖乖答了。
發現那個幾乎全村都感染了的村子後,報社要派人去前方報道,但沒有人敢去,只有娘總站了出來去了,直到發病時被發現,再後來,連徐國棟也不知道怎樣了,真的是將整個人隔離得杳無音信了。
徐國棟要比我更倒黴些,直接被困在了報社,因為娘總感染的事情,凌華週報後來直接放棄了派遣記者去前方,現在雖然可以出門,但大家基本還是儘量避免出門,除非有避不開的採訪,在路上也要捂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