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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拍著他的肩道:“小鐘,好好幹,前途無量的。”
臨走又對鍾俊海囑咐:“哦,別忘了替我向鍾院長問好,改天一定登門拜訪,好些日子沒聯絡了。”
我立刻恍悟,原來鍾俊海也是憑他父親的關係才如此順利的走到這個位子上的,心裡居然有一絲失望。
鍾俊海顯然也看到了我,以及我眼裡那淺顯易懂的神色,不覺快步走向我,張嘴想說什麼,我一閃身進了女洗手間,暗自得意,小樣,有種你進來啊!
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又出來,誰知他還在門口候著,一臉溫暖的笑容。
我狠命拽下兩張擦手紙,一邊動作,一邊皺眉道:“你在這裡幹嘛?想打劫?”
“等你啊!”他難得這麼溫柔的說話。
我扔了紙團,看也不看他,直接從他身邊經過。
“我是進了公司,才讓陳總給發現的。”他在我身後慢聲細語的解釋。
我駐足回身,對他笑笑,道:“你用不著跟我說這個,我既不是你上級,也不編輯八卦週刊。”
可其實心裡也是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他不僅聰明,還很驕傲。
“你坐哪裡?”他還跟在身後,好脾氣的問。
“角落。”
後面傳來笑聲,“你又不是黃花魚,怎麼老喜歡溜邊呢。”
我有些惱了,想起他最近對溫靜那不鹹不淡的樣子,頓時有點惡向膽邊生,扭頭兇狠的對他說:“鍾俊海,我溜不溜邊,與你何干,別再跟著我,行不行!”
重又回到自己的位子,剛定了會兒神,那個趕不走的陰魂就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別的地兒都沒位子了,不信你自己去看。”
我礙著其他人的面,不能發作,只好拿他當空氣。
對面市場部的幾個女孩一見到他,頓時眼睛發亮,四目生輝。
規劃部的一員老將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鍾經理,聽說你兒子很可愛,有沒照片讓我們看看。”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拿通了上千瓦電的燈泡般的目光照到鍾俊海身上,尤其那幾個女孩,眼珠都恨不得瞪出來,這絕對是條非常賣座的新聞。
當然最吃驚的還是鍾俊海自己,他驚愕了數秒,才開口道:“不瞞您說,如果有照片,我也很想看看。”
始作俑者頓時有些尷尬,“哦,那估計是他們看錯了,我也說嘛,鍾經理好像還沒結婚呢,怎麼會有小孩呢。”
鍾俊海直拿眼瞄我,一副怨恨的樣子,我立刻領悟,應該是上次幫忙接凡凡的時候,被不知哪隻業餘的狗仔瞅見了。
看見了也只作不見,我也不是不想給他平反,但是有些事恐怕會越描越黑,索性就來個沉默是金。
臺上開始有領導相繼上去發言,中文夾雜著英文,彷彿祝酒賀詞時少不了的一道背景,我稍微聽了一聽,大動向的脈還是得偶爾把一把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建立和諧公司。”完全模仿黨中央“建立和諧社會”的號召,真是既沒創意,又沒新意,唯獨有的大概就是投資的誠意了。
吃到一半,就有歌舞小品等的表演。均是各部門自己抽人才編排的,有一些節目的質量還算上乘,比如物流部一個女孩跳的孔雀舞,一襲磷光閃閃的華衣,在舞臺強烈的燈光和優柔的舞曲下或快或慢,或柔或剛曼妙的飛舞,連我都看呆了。
有個節目比較搞人,是拉各部門的頭頭上去跟著老師學跳拉丁舞,第一組被拉上去的人里居然有陳總,我們又好笑又好奇,實在想象不出以陳總年過半百的歲數和一貫持重的身份,跳拉丁舞會是什麼樣。
鍾俊海湊近我說:“我敢打賭,陳總不會跳的。”
果然,陳總不顧臺下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