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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老者一身灰色布衣,之前站在魏良身後毫不起眼。
青兒凝眼望過,此人只是一介凡人。
而那老者聽聞青兒所言,竟直接跪地伏身,聲淚俱下道:“小人趙思耕,當了幾十年趙家管事,再次得見老祖,情不自禁致座前失態,請老祖恕罪。老祖在上,受小人一拜。”
說完,連著叩首三次,身體抖如篩糠,面朝下的老臉上早已老淚縱橫。
青兒毫無意外地點了點頭,她還道為何這一位自己看著有些面熟,掐指一算,她離開趙家堡已有十年。
這位前來,想必有什麼要緊的事。
“趙伯,不必行此大禮,起來說話。你此次前來,可是趙家出了什麼變故?”青兒問道。
趙思耕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又行了大禮,低頭回道:“上次見老祖還是十年之前,趙家也是剛剛知道老祖在赤淵派的訊息。”
“趙家一切安好,請老祖勿念。家主專門寫了書信讓小人帶給老祖,小人口拙,還請老祖親自看過,便知原委。”
說罷,便從胸口摸出一封書信雙手奉上。
說是書信,估摸著得數十頁,厚得如本書一般。
接過信後,青兒便回道:“趙伯,你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你先讓那魏良帶你在派內住下,待我讀了信後寫封回信你帶回去,後日此時你二人再來找我。”
“小人遵命。”說罷,趙思耕也起身告退。
待結界內再無一人,青兒取出信來,開始細細閱讀。
十年歲月,對她這種修士來說只是一瞬。
而對於凡人,則能發生太多事情。
看此信行文,講述事情前因後果如行雲流水,敘述詳實又不冗長,若她所料不錯,應是那李天睿代筆。
信中便將她離開後趙家後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娓娓道來。
她走後,翰國皇室對趙家愈發忌憚。
不到一年,翰明皇便發明旨,敕封趙世勇為漢王,但並未言及世襲罔替。
而作為代價,趙世勇必須交出兵權,並卸去北陽郡節度使一職,帶著直系一脈世居京城。
此聖旨一發,翰國舉國震動。
這種毫不掩飾的篡奪兵權的舉動,誰也不知道那趙世勇會不會因此被逼得直接謀反。
話說這翰國皇帝的智商真的如此之低?
說一句蠢如豬狗也不為過。
一紙聖旨就想奪了趙家經營數十年的兵權?
青兒扶額而笑。
兵權若是如此好奪,那世間早就是萬世太平了。
但令天下人出乎意料的是,趙世勇竟從善如流,將兵權虎符交給朝廷派來的驍勇將軍王馳,自己帶著一眾子嗣去京城做逍遙王爺了。
而這一切,當然是呂博文的計謀。
自青兒牽線後,趙家便與呂家暗通款曲。
而呂博文的孫女,也早已成了趙世勇的兒媳婦。
說來那呂博文也是奇人,當時答應青兒呂家三代不能入仕,竟真的做到了。
從他見過青兒那日起,呂家舉朝辭官罷職,引起朝廷震動、皇室惶恐。
若不是那呂博文還在朝上,翰明皇肯定會認為呂家動了別的念頭。
這三代呂家後人或是在朝外大肆吞併田地、或是大力經營店鋪,暗中鞏固勢力。
如今呂博文已是當朝太宰,亦是到了古稀之年,三代後的第四代,也就是他的曾曾孫才剛剛出生。
直到這一代,終於不受那不能入仕的束縛。
這一整齣戲,便是他一手導演的讓整個翰國皇室放下戒心的金蟬脫殼之計。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矣。
而恰在此刻,趙家得知了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