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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魚兒的牙齒很鋒利呢。」

銀白色的長髮在背後一搖一晃，如同飛舞的絲綢。長夜漫漫。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

東方露白，鳥雀鳴叫。

當第二天早晨，明玉姬醒來的時候，發現她的嗓子啞得厲害，猶如魚魚抱枕一樣的軟綿無力。她哀哀地抱住了一隻身前金色的魚，感到彷彿同命相憐。

她吸了吸鼻子，香菇嗚嗚。

身後卻伸過來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肢。她面色一紅，用手按在他的手上，一邊用咬手帕的氣音小聲微弱道：

「達咩。」

身後的男人輕笑了一聲，手卻仍然放著，卻也沒有繼續進犯，只是輕輕按揉起她的腰。

「魚寶寶昨晚累了，我給你按摩一下？」

「嗚，好。」明玉姬又不爭氣地放棄了抵抗。

謝無淮的手像有魔力，能給予她歡愉，也能讓她舒坦，慢慢地也緩解了一些痠痛。

興許是覺察出她的精神有些蔫，他又下了床，用白瓷杯倒了杯溫水，坐在她床頭一側溫柔哄：「喝點水？」

明玉姬半撐起身子，就著他的手小口喝著水。

見她如幼獸一般信賴又可愛的舉動，謝無淮的眼神更溫柔幾分。

明玉姬喝完了水，這才感覺好了許多。她小小地『嗝』了一聲，這才意識到腹中強烈的飢餓感。她仰起頭，用澄澈見底的綠眸凝視著謝無淮。

「餓了。」

她恢復了魚往日裡鎮定的厚臉皮。

「好，我去讓人準備吃的。」謝無淮應下。

「我想吃你做的。」

「那寶寶要吃什麼？」

「芝士焗大蝦，糖醋魚，蟹黃小籠，燒海參……」

她如數家珍，麻溜地報出了一長串菜名。點完菜之後，謝無淮只是平淡地點了點頭，全盤接納，任勞任怨：「好，我都給小玉做。」

「等下我抱魚寶寶下去？腿是不是還軟著？」他復又關心道。

明玉姬也坦然地伸了雙手，像是個小孩要讓人抱的姿態，依賴萬分。

於是謝無淮就像揣著這個一米七幾的大寶貝下了樓，明玉姬的手掛在他的頸上，兩條修長的腿還在他的臂彎上像盪鞦韆一樣晃來晃去，就玩兒。

到了廚房，也不挪地，就坐在開放式料理臺上看他操作，還看得頗為津津有味。

小祖宗還要求頗多。

「再加點辣椒，我要辣辣辣的。」

「這湯放一把麵條吧。」

等菜做好了，也不肯好好吃飯。她嫌平時坐的凳子硬，乾脆就坐在男人的腿上，小魚嗷嗷待哺一樣。謝無淮就先餵她吃一口，再自己吃一口。一人一魚以投餵的方式進食，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魚魚往日自己鋒利的牙齒更是懶得用了，費牙。

什麼蝦啊蟹啊都要男人先剝好了殼送到嘴邊才肯入口，一派懶洋洋。

謝無淮任她差遣，細緻又溫柔，似乎還有些樂在其中的樣子。

飯吃完了，被抱回去按著強行羞恥地塗了藥，魚又蔫了。接下來更是作天作地，去哪乾脆都伸手要謝無淮抱著了，嫌自己的腿被他使用過度，腰也軟，哪哪都痠疼。大有一副你不縱著魚魚就要哭要鬧珍珠堆滿屋的樣子。

一天下來，就是嬌氣，處處要人伺候，簡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大寫的嬌氣。

謝無淮卻任憑差遣，脾氣卻好到無以復加，恨不得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