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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吧。”
“那劉佳麗和阿盼怎麼不結婚呢?”陳君不解地道,撈仔白了陳君一眼,彷彿陳君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有些不耐煩地道:“君哥,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思想還這麼老土,兩個人有感情就一定要結婚莫?那阿盼家裡有老婆,而且還不錯。”
陳君再一次啞然了,這是他媽一件什麼事,這男女關係太混亂太複雜了,這和陳君的世界觀格格不入。他想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捲入這件事中,不管劉佳麗又沒有錢,他陳君也不會做這些噁心齷齪的事,一定程度上他感到了鍾惠品質的可貴。
陳君在撈仔那裡碰了壁,實在不好意思見鍾惠,剛好那段時間又忙著幫朱萬福收保護費,陳君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躲著鍾惠了。
朱萬福在廣州市管轄著十三家工地,這些工地的小包工頭都是陳君他們家鄉的老鄉。這些小包工頭大多數是農民出身,思想很單純的,又怕事,朱萬福對付他們有一整套辦法,讓他們死心塌地地對他服氣,他從中漁利,這就是所謂的保護費。
當然,這保護費不是白交的,朱萬福要負責工地的安全,有時還要代收爛賬。朱萬福在這方面是絕對的高手,有他出面的事,沒有搞不定的。朱萬福這個人很膽大,也很會玩心眼,那些廣東本地人,別人不敢惹他就敢,他甚至敢和那些本地人玩命,在這方面陳君對他還是很服氣的。
說起來朱萬福能在廣州如魚得水,還是要靠那些廣東本地人的通力合作。那些小包工頭從家鄉帶人出去做,可是幹了活卻經常收不到錢,還要受到社會上黑社會勢力的侵擾。這些人不得不來拜朱萬福,給他交保護費,那些不好收的錢,就讓他代收。但朱萬福收錢提成是很黑的,常常是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些小工頭只能打碎牙和淚吞,求人辦事就得付出代價。
那時候廣東人和外地人的關係非常緊張,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很多,總的說起來還就是四個字“貧富懸殊”。本地人常常仗著他們地理上的優勢,仗著財大氣粗欺負外地人,特別是工地上,外地人經常幹了活都拿不到錢,去要錢經常會受到無禮的辱罵甚至毒打。
這是改革開放之初的一種極為普遍的畸形的社會現象,造成這種不平等這種畸形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民主法制的建設的相對滯後,打工者的合法權益沒有受到社會的重視,更沒有受到法律的保障。這就讓複雜的社會環境更加複雜化,讓朱萬福這樣的人能夠得到生存,且比那些真正流血流汗的人活得風光滋潤得多。
據陳君所知,保護費的收取是根據工地的大小和收入的多少,每個月在一千至三千塊錢這個範疇之內。那些小包工頭是如釘釘木必須按時上繳的,幫人收錢的費用還得排除在外,單這一項收入朱萬福每年都可以淨得十多二十萬甚至更多。更不用說那些碼頭如前文提到的大廈工廠這些收入,那可是在國家都還貧窮的八九十年代,朱萬福的收入是一個國家工作人員不可比擬的,他腰纏萬貫財大氣粗當然有足夠的理由瘋狂。
是的在那個年代裡,打工者的生活是極其悲慘的,在廣東本地人的心中打工者在他們心中就是一條狗,聽話了賞賜一塊骨頭,不聽話就拳打腳踢。這些打工者的命運,甚至有些時候連一條狗也不如,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這種事情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幾千年前奴隸社會奴隸主與奴隸的關係,舉一個例子來說,又一次陳君在廣州郊區的石井鎮,親眼看見一個打工妹被幾個廣東本地出租摩托的年輕人給活活打死了,其原因就是這個打工妹和這幾個廣東本地人講價錢時,爭執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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