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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又害己。
所以哪怕池硯這些年來性子是放縱了些,也從未像其他少爺那般放任自己。
因為父母堪稱模板的婚姻給他留下了難以改變的影響,所以他想要的婚姻,只能是最好的。
他也想給那個人最好的,不能只是隨便應付過一生而已。
就因為這個執念,這麼多年來,他身邊一直沒有人。
外界對他的議論紛紛,他也絲毫不在意,一笑置之。
他只是沒有遇到喜歡的人罷了。
這句話落到別人耳朵裡,還會偷偷嘲笑他。
你都多大了?怎麼還把高中生那套掛在嘴邊,你是什麼身份的人,池家少爺,喜歡能當飯吃?
池硯不屑於去理會這些言論,換句話說,他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確實有資本不被聯姻捆綁。
他只是想尋求自己想要的。
有錯嗎?
他的這個觀念直到二十八歲才有所改變。
尋求自己的真愛,固然沒有錯。
但是他好像,真的找不到了。
他開始覺得無所謂,大不了這一輩子就一個人過,或者是接受家族聯姻,在盡到責任的前提下,各過各的,互不索取關於情的一切,就這樣,也挺好的。
那個時候他也很想嘲笑自己,覺得自己堅守了那麼久的原則,竟然被現實給打敗了。
但最終,當池父提出那個要求時,他還是沒能跨過心裡那道坎。
那也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的父親不清醒,為了還一樁人情,竟然要他去娶許如月,許沉的前女友。
連母親都沒能拗過父親,對他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你不是說隨便嗎?那為什麼不能娶許如月?”
“其他人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
“其他人都可以?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一個?”
“好。”
就是這樣的對話,將秦時喻推到了他的面前。
其實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秦時喻是他從各方途徑,篩選出來的最合適的人選。
最關鍵的一點是,當時他認為,選擇她是因為,她也身處困境,各謀其利,爭取能將這樁看似荒唐的婚姻給她帶來的傷害值降到最低。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她真的很漂亮。
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有自己固定的審美,所以那個時候,他也毫不否認地覺得她確實很好看。
是那種很明豔的長相,白到晃眼,就是那時候的她,看起來莫名有些頹,唇瓣上抿著的一抹正紅,也像是她用來強撐氣場的。
那次見面,整個對話很短暫,短暫到到現在池硯都能清楚地回憶起他們之間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記得在他說出“嫁給我”這三個字後,秦時喻愣了很久,末了突然笑了一下。
像是戲謔,又像是不甘,但更多的是釋然。
好像早就料到了他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一般。
他當時想的是,如果她拒絕了也就罷了,他不會強求,而且家裡的事,其實也是因為他一時氣不過,才會用這種荒謬的方式來跟池父抗爭。
其實說白了,就算這個婚他不結,池父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可是秦時喻卻答應得很快。
連預想中的她會提出給她幾天時間考慮的條件都沒有。
一切快的突破想象。
事情的發展也漸漸地偏離了他的原計劃軌道。
一開始和她相處,只是覺得她吵,但並不覺得她討厭,因為她很懂得分寸。保持距離,保持冷漠也是他自己刻意為之,是想讓自己清醒,想讓這段婚姻僅限於此。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