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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環境。”
我徐徐地鬆開他的袖子,悶聲道:“你走吧,照顧好自己便好。”
他微笑道:“這世上,沒有人能傷得了我。”
“嗯。”
他傾過身,吻了吻包子胖乎乎的臉蛋。“等我回來。”
“好。”
他瞬身離開。我悵然地抱著包子,不知待如何。
容澈撇著嘴調笑一句:“怎麼?夫君方離開,便‘願言思伯,甘心首疾’了?”
我朝他虛弱地一笑:“戰爭無情。我只是擔心,他今日離開了,待不久便又輪到你和晴炎。終究只要戰爭不止,無論躲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有真正安穩的日子。”
興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悽苦,容澈難得的沒有出言譏諷。
他對著煙嵐氤氳的遠山,目光悠遠,不知落於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
☆、已灰之木
常言道:“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自戰爭二度開始,及時行樂的風氣便蔓延九州。純淨如蘇然,亦時時來無憂山谷尋他師父。除了為懷有身孕的妻子尋得一兩個安胎的秘方,也是想趁諸位尚且安分地待在家裡,暢談歡飲幾回。免得真的回了戰場,生死難卜,便只能日日思君不見君了。
包子醒得早了一些,他肚子餓,我也只能跟著早起。閒來無事,便順著小徑走下,直接走到白梅花樹的身邊。
“誒。”我戳了戳她的軀幹,“雲荒不在,你化出人形吧。”
她哼了一聲。“我是株有操守的白梅。承諾了雲荒公子三年,便當真是三年!”她轉了轉梅枝,我能想象她乜斜著眼,來回打量我的樣子。“說起來,這承諾還是因為你生的包子立下的!人言家賊難防,我一心一意待著雲荒公子,不想被你輕易奪去了。”
我默了默,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吐:“雲荒,子衿,容澈。”
梅樹簌簌地一抖,花瓣撒了一地。“你……你胡說些什麼?!”
我不置可否,坐在她身旁,心情甚好地哼著小曲兒。容澈出了門,一雙眉深深地蹙在一起,兩手來回地揉著額角。看見我,仍舊強打起精神揶揄道:“你心情很好!雲荒回來了?”
“他要是回來,估計你家屋頂都被掀啦!你連續幾次拿包子的血做試驗,害得他一雙白嫩的小手星星點點,雲荒知道了能放過你嗎?”
容澈義正詞嚴地說道:“我是為他兒子的健康憂心,他難不成還要恩將仇報?”
我撇嘴。“你想試驗就試驗,別說的這麼高尚。包子的血能不能傷人,我們都不在乎,只要他平安快樂地成長就好。至於以後當真傷了人,那也是別人的苦痛,我們能做的也就是賠個禮道個歉,表達內心的拳拳愧疚之情。”
容澈沉默半晌,緩緩說道:“大抵世間就是因為有了你這號人,才會同類相傷、自相殘殺,擾得九州一片不安寧。”
我起身要打他,他趕緊退了一步,笑道:“我剛起床,頭疼得厲害,沒有力氣和你瞎鬧。”
“頭疼得厲害?為什麼?”
“昨夜與蘇然傳授了許多醫術理論,單是聽著無聊,便就了幾壇酒。一不小心,就喝光了。蘇然現在還在桌上趴著,他那夫人估計又要擔著身子跑到無憂山谷來了。”
我忽的有些鬱郁。“我聽說,眼下的九州處處耽於及時行樂當中。”
“人生倏忽如寄,這樣做也沒什麼錯。”
“可是這樣做,分明是因為禍福難料、朝不保夕。倘若戰爭不發生,九州仍當是生活在一片安寧祥和當中的。玖瀾這個人我雖不喜歡,但他當君王還是當的不錯的。玖氏治理天下近千年,總體來說把九州管理得井井有條、海晏河清。即便有